但是,因方才接触而来的事件,她尽管身心俱疲,却无法安心入睡。
她仪态大方的正襟坐于座椅上,可是瞧一眼月伍后,不免闭眼揉额穴。
月娅退却些许疲惫后,便缓声询问:“月伍,今儿你与苍暮在大庭广众之下产生矛盾。你可知,剑宗与月家的颜面因你而折损。”
“你着实不堪大用。”
女子的声音徒然提高,令单膝跪地的月伍不由惶恐不安。
当初前任家主的子嗣唯独月娅一人,因而按照规矩,她得与其余旁支优秀的男子,一同竞争家主之位。
当时,月伍便身为其中的一位。
呵,他与其他人皆对月娅掉以轻心,最终与月家主位失之交臂。他一众人怎可料想到,此外表温雅淑娴的女子,竟如此为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
月伍心底再如何怨恨,亦是知晓得隐瞒住。否则他的下场,比月家的旁支男嗣绝对更惨烈。
但是月家的主位,他决然无法因此而拱手相让,久居人下。
思及此,心怀鬼胎的月伍,面带恐惧的瑟缩回话:“家主,今日之事皆因苍暮蓄意挑衅而引起。他惯事肆无忌惮,如今您担当月家的主人,他便更不屑于我等人为伍。”
然而,月伍所言却引得月娅讥笑:“你自个嘲讽其面貌似女,如今却倒打一耙,欲借我之手替你出气。你以为,我不知你意欲何为。”
她施施然的起身,走至月伍的面前,弯腰低语:“我告诉你,你若胆敢升起反叛之心,欲夺取家主之位,我便令你身消道殒。”
“家主所言,月伍定当谨记。”
月娅在暗地里极其恶劣的手段,谋取家族之位。因而如今家族势力虽被收入囊中,但是忤逆之人却此起彼伏。
她仍愿让月伍待在身旁,便因为此缘由。月伍为人极端狠毒,倘若控制得当,不失为一利剑。
如今,她虽然因他与苍暮互斗,而心生恼意。但是思及今儿日的其他事,倒是未欲计较此事。
她见他诚惶诚恐的回应,便坐回主位,问:“我命你带礼向苍暮赔罪,你可否已去寻他?”
月伍方起身坐在她的下方,便听到月娅提及此事,亦是不由困惑反问:“方才我到苍暮的居室,便瞧见猫生扛着他回房,随之他与仆人便立即趁着夜色离去。您居然不知,我以为你早已得到消息。”
一听此事,月娅的手指不由轻敲桌面,在脑海中不断思索着。
一时半会儿后她浅笑:“今儿日的古怪事,可着实多。前头突然出现一谢家的女童,后头虚悟与空竺举止怪异。”
“之后便再听到下人传,他几人正在秘密商谈。而,屋内的一应物甚,似因起争执而被毁坏。如今苍暮急匆匆的,不辞而别,的确甚是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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