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竺脚步似控制不住的向虚空走去,同时他低语:“她的旧疾,从幼时至今日我苦苦探寻,却查无所因。如今却告知我,她体内自少时起,甚至自出生的一刻,便被植入一不明的凶物。”
“而在此物的威胁之下,她的旧疾甚至微不足道。呵,此便是天意?她被折磨至今,最终在病痛之中离去,便是天意所归?”
佛子罕见的丝毫未在他人面前遮掩情绪,尽显阴戾之相。彰显入魔的红纹乍现,霎时间望宿客栈内外被一阵巨大的法力威压。
大堂内议论纷纷的众人,不知所以然的左顾右盼:“方才……突然的威压是何引起?”在其中一人询问后,大家不约而同的再次望向谢卿姒的住处。
而屋内的其余三人亦被空竺此举,心中骤然一紧。
虚悟此刻无比庆幸,即使虚空的踪迹不易查寻,却仍旧固执的一直奔波去寻其归来。否则,时至今日的局面,他亦无可奈何,根本无法劝住空竺。
他思及此,迈开轻步悄然走至虚空的身旁,肥硕的体格撞一撞他,低声下气:“师兄,此事便交由你处理,我可无法管制他。”
宗主话一落便揪住苍暮,令其与他到门外守着。方才的动静定惊动旁人,此事得谨慎处之。
待他二人走后,虚空无声的从空竺的身侧走至床榻前。他再诊测一番谢卿姒的情况,她身体紊乱的法力,已逐渐缓和,心中便稍定。
于是虚空施法令谢卿姒与他二人隔绝,未瞧一眼突发心魔的空竺,低声言:“妖邪之力不知其究竟为何物,与卿姒的旧疾如出一辙不知其病因。”
“此前我在卿姒身侧,正巧她病发之时,我便查探到其体内存有一丝不明法力。如今正值它重现,肆虐于世间,我方可断定其与她的旧疾相关。”
然而空竺却未再欲探究二者的联系,他似身心俱疲的步步退后到防御阵的边缘坐下,桃花眼轻抬嗤笑:“你颇费周折到此处,欲告知我此局无解?”
僧子所言甚是无礼,但虚空却未在意,轻言回应:“我已告知你福祸相依。她的生命本已至尽头,然则如今蓝镜花于她体内控制住妖邪之力,亦滋养其干涸的身躯,此花可暂且延续她的生命一段时日。”
“但你亦见到石雕墙上的字,欲修妖邪之力者,人人得而诛之。”
虚空瞥见空竺听到谢卿姒仍可延续生机,身体一顿,但他却未理会后头的话,终究闭眼下决定:“待卿姒苏醒后,你再与她交代一番,便与虚悟回宗寺。现当今宗寺屡次被凶兽突袭,寺中不可无人,而你的状态必得回到宗内闭关修炼。”
“至于前往兽域求取兽骨根,我自护着她一同前去。以及之后魔界的厌青露,修仙界的泪生丝、佛丹玉,倘若你未根除掉心里的邪魔,你便一日不可靠近她,否则她最终被你所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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