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俯身凑到月娅的耳根旁,纵使察觉到月娅此刻伤势惨重,她亦丝毫未在意。
当月娅以为,谢卿姒定得意的出言讽刺之时。她却突然恍若莫名其妙的低声细语:“月娅时至今日我仍不知你为何如此憎恨我,数十年如一日的与我为敌。但一切的真相与我而言,已经无关紧要,因为今儿日便是你的祭日!”
以往伪善,以温柔的面具伪装的人。她此刻终于深刻的体会到,谢卿姒的确欲动手铲除她。
月娅在此时心中的防线尽数崩溃,她不由望向站在远处袖手旁观的空竺,眼里迫切的渴望他出手相助。
但空竺怎可能搭理她,他眼里的杀意甚至比之谢卿姒更甚。他整日为挽回谢卿姒的生机而四处奔波,今日她的状况已经糟糕到极致。
本以为终于可以安心一段时日,谁知竟再被月娅重创。空竺此刻若非心有顾及,动手之人便是他。
月娅眼见,空竺丝毫未掩饰对她的杀意,不由心里徒生悲凉。但她苦苦谋取一切,方才走到今日,她怎肯轻易的死去。
于是,月娅一手使劲拽着越发勒紧她的牵银丝,一手抓着谢卿姒的裙摆哀求道:“卿姒,我是一时的冲动,方才昏头的出手伤你。你便再给我一次机会,饶过我吧。”
听着月娅磕磕绊绊的求饶,如今占据优势的谢卿姒可未蠢到家,相信为她求生而诓骗她的话。但她之所以未直接杀她,是令有安排。
谢卿姒察觉到月娅的心里防线,已经逐渐土崩瓦解,深知良机已到。
她再未拖延时间,赶忙询问:“月娅念在你我相识一场的份上,我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但是,你必须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月娅此时已经因为被捆绑脖颈而无法呼吸,面部青紫吓人。她听到谢卿姒的话,不由愣住片刻之后,便赶忙颔首同意:“你尽管问。”
“当年我被凶兽袭击可与你相关?”谢卿姒以微乎其微的声音,低头在月娅的身旁询问,甚至其中似掺杂一丝急切。
瘫倒在地上的人,自是未错过谢卿姒的一丝焦急。她心里立即升起希望,谋划着该如何翻盘。于是她故作犹豫不决,甚至反问:“你提及的凶兽袭击一事是何时的事儿,怎么我未记得?”
此话一出,顿时令本已经按捺住无尽杀意的谢卿姒,立即欲手起刀落的送月娅一程。
但却在她施法之际,却被缓步而来的虚空,出言制止:“阿姒,住手。”
谢卿姒自是听到虚空的话,但她此时早已无法容忍此人,日后再次在暗地里谋害她。下定决心的谢卿姒,此刻根本未理会长者的言语。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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