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空竺今日被谢卿姒一二再, 再而三的挑衅, 早已未再上她的套。此时雨水敲打在他玉白的面,令其越发凸显入魔的邪肆。
但佛子却未再如以往遮遮掩掩,反而狂妄至极的暴露于人前。他低头瞧着心生恐慌的谢卿姒,未生出半丝的心软,反而突然于诡异的原始森林中, 嘲笑一声。
不知他是笑怀中的瑟缩颤栗的人,亦是笑自个竟每每被她欺骗至今。
思及至此, 僧子越发无法压抑住内心的怒意,冷声冷语:“你此般作态, 我到分辨不出是惺惺作态,于我面前作伪否?”
“毕竟你从始至终皆在瞒着我,体内藏有妖邪之力。甚至觉得从始至终我为你寻药,从未是出自真心而行。如此自私冷情的你,我该如何再信任你的话?”
佛子话落,见谢卿姒唇瓣微张,但最终眼帘低垂,未再狡辩一二。
他的心徒然一沉,恍若被巨物堵住令他无法喘息。空竺不由冷笑一声,未再看令他憋屈至此的人。随之,脚步越发疾速的赶往原始森林深处。
眼盲的谢卿姒,自是未见到空竺入魔的迹象,只是以为因自个的话而才性情大变。在她苦苦思索着,该如何向僧子低声认错之时。
他二人便走到一密闭的洞穴,在里头竟再未听到外界的电闪雷鸣,狂风暴雨。而空竺甚至再施展法术彻底封住洞口,阻隔住一切进出的可能性。
女子此刻方才意识到处境的危险,立马挣扎着欲从空竺怀里出来,大声求饶:“表哥,我真的已经知晓自个的过错。我千不该万不该欺骗你,不知好歹的厉声驳斥,你的良苦用心。”
“表哥,你便再原谅我一次吧。”谢卿姒泪眼婆娑的苦苦哀求,生恐空竺今儿翻脸不认人。但在幽静的洞窟里,却未等到他的只言片语。
今日谢卿姒旧疾发作恢复原形,之后便被向单抓走,再历经险些丧命于月娅的手中。她早已身心俱疲,如今屡次三番的向空竺低头,她已是深感委屈至极,但是他却未如以往谅解她。
女子终究无法再披着柔和的面孔,娇纵的撕扯着空竺的衣袍,大言不惭道:“和尚,即便我之前的所作所为较为不妥,亦如何?我从未想着害你。你如今不依不饶的行为,便着实令人感到颇为不耻!”
“呵,既然如此,我便如你所言。”
空竺的面庞,不经意?被谢卿姒划破一道血口。血珠滴落在女子眉眼之?时,犹如佛子的红纹,更何况二人生着相似的桃花眼。
此刻,恍惚之时,竟一时难以分辨二人,恍若融为一体。
僧子见她微瞪双眼,怔愣住,似不可置信他方才的话。但是空竺可未欲再搭理谢卿姒,在她未及时反应之际,便把她朝地面一扔。
此番突如其来的操作,着实令谢卿姒吓一跳。身体在疾速的坠空,无助的感觉令她发出巨大的怒吼:“秃驴,待我出去,我非撕掉你这伪善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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