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谢你使漫天遍野的菊花在冬日盛开,而都城的桃花亦是我今生见之,最为绚丽夺目的。”
“原来,你是知晓的,如此甚好,甚好。”纵使我离世,我亦是贪心的渴望,你仍旧记得我。即使你欢喜之人,未是我。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朝司求犹如回到年少之时,何事皆言,甚至似一顽童的逗着谢卿姒。待素雪渐停,暮夜降临之际,殿外却突兀的传出响声。
然而,朝司求却制止住谢卿姒起身去瞧,只是口吻讨赏道:“你离开朝武帝国之时,担忧我立旁系为储君,而威胁我的帝位。我便听从你的话,日日坚守在金銮殿上。直至我实在无法支撑之时,令他当选,你觉得他如何?”
谢卿姒顺着他的视线,瞧向门外,正是一弱冠之年的当今陛下从早到晚守在殿外。二人对视一眼后,她莞尔一笑回头看向朝武帝,戏谑道:“你看人倒是准,可承袭帝位,担当大任。”
“但,肯定是不如你的。”佳人俯首在榻边,温声细语的,仿佛在言悄悄话。而身旁为帝国辛劳一生的帝王听此,亦是笑意不止。
弱冠的少年方听到前边的话,身体不由挺直,而欲向前再听,却被前来的君丞相挡住,不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
待君行鹤步入殿内之时,不悦的思绪令他欲拂袖而去。但不知为何,年轻君主的脚步却未挪动半分,他的内心深处似乎牵引着他,瞧执掌生杀大权的一代帝王、丞相,亦是无法避免儿女情长。
朝武帝呼吸渐缓,坚持到谢卿姒归来已是奇迹。但是,他见着君行鹤走至面前时,仍旧笑讽:“呵,一把年纪的人,竟在寒冬腊月守在殿外一整日,可着实辛苦丞相大人。”
“陛下,臣即使身体抱恙,亦是得前来送您最后一程的。”
朝司求听着君行鹤的反刺,颇为咬牙切齿。当年若非卿姒遇难,他尚且不知身边藏着匹狼。
呵,但是,瞧卿姒的模样,待他二人可无任何区别。帝王在心里自我安慰一番后,瞧着今日的君行鹤亦是顺眼不少。
谢卿姒勾唇无奈一笑,站在一旁观看一君一臣的二人,相护扶持五十载,临到头竟斗嘴不休。
于是乎,榻上的人见佳人面如桃花开,笑意盈盈,他的兴趣亦是极佳,问道:“卿姒,你可曾记得五十年前的万盏天灯?我欲再见一次此景,你再陪我一次,可好?”
佳人瞧着帝王状态如此,心头一震惊,不由看向君行鹤拿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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