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傅星霖那种心慌的感觉越来越甚,他正打算重新再拨打一次,走在人群前面的老教授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傅星霖啊,来,你过来,我跟你好好聊聊。作为咱们这届本科生里最优秀的代表,你未来的职业规划是什么?我看你对咱们这个课题挺有想法的……”
忽然被老教授拉住聊职业理想,傅星霖也只好把电话挂断并将手机收起来。只是他心里一直惦记着崔湛南不回信息不接电话这件事,所以跟教授聊天的时候根本没办法完全集中注意力。总是会有些心不在焉。
***
贺铠文的朋友新开的这家酒吧就在B市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上,地段绝佳。毕竟他们这个圈子的人都是非富即贵,都有的是路子能拿到这样稀缺的资源。
最近跟傅星霖的恋爱生活可谓是蜜里调油,崔湛南这段时间几乎所有的快乐都来源于傅星霖,所以对以前热衷的夜生活还真不怎么感兴趣了。这也是他一开始拒绝贺铠文的原因。
只不过最后促使他来到这里的原因,是贺铠文说的那个名字——刘政。
说来也奇怪,自从上次在越美大厦一楼撞见了他和傅星霖之间的纠缠,这小子好像就一直没怎么再跟他联系过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明明以前三天两头都要贱兮兮地跑到他面前定期报到的人忽然玩儿起了失踪,一时间他还有些不能适应。只不过前段时间事情着实太多,再加上后来跟傅星霖那点儿事儿分散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一时间他还没倒出空来去关心刘政究竟怎么了。今天忽然听说这小子也会去贺铠文那个朋友的酒吧,他便想着去看一看。
崔湛南因为脑袋的关系不能开车,而这个时间家里的司机也都已经下班了,所以他是打车过来的。崔湛南到的时候其他人基本都已经到齐了。
“你可算来了!”贺铠文笑着迎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往他后脑勺看,“听说咱们崔大少把脑袋磕了?我瞅瞅……”
贺铠文一向不知道跟人相处要有一定的距离感,直接上手就来扒崔湛南的头发。崔湛南一把拍开他的爪子:“滚蛋!老子的头发也是你能碰的?”
贺铠文哈哈笑了两声:“我看看你头发剃没剃。”
一提起这个崔湛南就闹心,当时为了上药还真的把受伤的那块头发给剃光了,导致他现在后脑那块儿有一小块光溜溜的头皮晾在浓密的头发中间,磕碜极了,跟他妈斑秃似的。
崔湛南本来就因为这个郁闷不想出门,结果贺铠文这孙子哪壶不开提哪壶。
“滚你妈的蛋!”崔湛南踹了他一脚。
贺铠文一直都是这样,也不生气,反倒还笑嘻嘻地跟一众公子哥介绍崔湛南。在B市,尤其是上流社会圈子,几乎是没人不知道崔湛南,所以崔湛南一来就收到了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奉承和恭维。他表面笑着,其实心里觉得无聊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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