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宵:“……”
细你……
去他妈的男人风度,他就不该跟傻逼论长短。
陆宵怼着自己的脖子使劲儿戳,“喉结喉结!看不到这儿有个喉结吗?那么大一个看不到?!”
但他骨架小,皮肤白,连喉结都是秀气小巧的一小点,出现在细白的脖颈上相当漂亮。
眼瞅着“辣——么大的一个”小喉结被他自己戳红了,傻大个忍不住被激发了点怜香惜玉之情,伸手小小拦了一下。
“看到了看到了,”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原来是个弟弟啊。”
……
就这?
陆宵看着他纹丝不动的面部表情,不可置信。
他就没有一点点的大吃一惊大惊失色心惊肉跳吗?
陆宵:“你不惊讶?”
“有啥好惊讶的,”傻大个一脸率真,“你是男是女我都不介意,男女平等嘛。”
陆宵:“……”
这他妈是男女平等的事儿吗!
陆宵气死了。
陆宵气得脸颊火辣辣。
等等……
他抬手捧住自己的脸颊,感觉好像是生理性的火辣辣。
傻大个也看见了,拉开他的手问,“脸咋红了?至于这么感动吗?”
陆宵看见他那双大手,猛地想起刚才他喘不上气迷迷糊糊之际,有个什么猛抓狠狠拍过他的脸颊。
陆宵幽幽道:“你拍的,忘了吗?”
傻大个一愣,想起来了。
他摸摸鼻尖咳嗽一声,“你那脸皮儿也太薄了,我真的没使劲。”
是没使劲儿,陆宵冷笑一声。
他隐隐作痛的后背也在诉说着“没使劲儿”。
陆宵不想再跟傻大个废话,撑起身体从工作台上抽出一个写着交班记录的大册子,翻到某页,拿起笔,头也不抬。
“姓名,学号,寝室号,哪个学院的,学生卡拿出来。”
身边的人没动。
陆宵抬头看他,那人已经站了起来。
又是强烈的身高压制,头顶炙热的白炽灯被遮了一大半,高得都挡光。
他插兜懒散靠在工作台上,垂眸看着陆宵,眼尾耷拉着,眉毛却微微上挑,好像很奇怪自己会被考勤。
只要不说话,他那种随时可以逼死人气场就又铺天盖地压了下来。
和刚才蹲在陆宵身前的傻大个简直像两个人。
陆宵皱了皱眉,拿笔帽敲敲桌子解释道:“你无故晚归,按学校规定,我要记你的名字扣德育分,明天你的七寸蓝底证件照还要被贴在宿舍公示栏里以作警示,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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