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怀钰给陆宵买的是块奶白色的小毛巾,婴儿专用的,触感又柔又软。
他擦擦的陆宵的眼皮,长长的睫毛就被毛巾上的热气凝成一簇簇的,陆宵乖乖闭眼给他擦的模样,真的像个小朋友。
陆宵脸颊也泛出淡淡的粉色,不知道是被逗害羞了,还是单纯因为毛巾的蒸汽太热乎。
总之这点淡粉是除了高烧以外,近几天陆宵脸上出现的唯一健康的颜色。
梁怀钰稀罕得紧,捧着他的脸蛋猛亲了几口,只是动作依旧小心轻柔。
陆宵闭眼给他擦脸,本来以为只是单纯擦两下,几十秒就好,没想到那人能搞这么久。
“你之前给我擦脸,擦……其他地方的时候,也是一直偷偷亲吗?”陆宵说时停顿了片刻,想说擦全身却不好意思开口,只能含糊过去。
“咋能叫偷亲呢?宝贝儿睁眼吧,”梁怀钰手掌盖在他眼前细心遮住窗外的阳光,“男朋友的亲怎么能叫偷偷呢?我是光明正大亲我的宝贝儿。”
他宝贝儿狠狠掐了把他的腹肌。
梁怀钰感受了下,没什么力道,要不是陆宵表情很严肃,他真会觉得陆宵又在撒娇了。
洗完脸,梁怀钰把陆宵刘海拨开了些,不让那些头发丝扎眼睛。
陆宵露出一小块光洁的额头,懒懒靠在床头,又是个干净漂亮的大宝贝。
梁怀钰给他买了个生日蛋糕,就放在床头,陆宵一眼就看到了,跟梁怀钰腻歪的时候也在偷偷瞟。
“想吃蛋糕啊?”梁怀钰捏捏他的下巴,“瞧你那馋样儿。”
陆宵也不扭捏了,他确实馋:“你赶紧打开。”
“不行,”梁怀钰竟然拒绝他,“你现在只能吃流食,蛋糕就看两眼意思意思吧?”
“什么?”陆宵震惊地看着他。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自己暂时不能吃什么东西,前几天烧得昏昏沉沉,估计都是靠输营养液吊着,现在也只能慢慢进食。
但梁怀钰把蛋糕带来了,他还天真的以为他或许可以吃一点呢?
“我都不能吃,你为什么还要买?”陆宵大眼睛里满满的不甘心。
“毕竟是生日,一个蛋糕的排面老公肯定要给你,”梁怀钰拧开蛋糕旁边的保温壶,“先喝粥,要是粥喝得不难受,等下就允许你舔一口奶油。”
陆宵:“……”
陆宵活了21年,头一次卑微到舔一口奶油还需要得到允许。
他抿起嘴,气鼓鼓不说话了。
梁怀钰这次不由着他撒娇,坐到他身边喂一勺熬得糯糯的小米粥到嘴边,“宝贝儿张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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