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乐培纳闷道:“傅宁,你是捡了钱么?”
傅宁越训练越觉得心烦气躁,往常让他待得惬意、如鱼得水的球场,现在简直跟热锅似的,多待一秒都焦躁得团团转。
他脑子一热,冲过去跟谢乐培说:“教练,我想请假!”
谢乐培刚想说不行,傅宁就兔子似的跑了,谢乐培追在他屁股后面大骂:“傅宁你个小兔崽子你要去哪儿!我们这儿正训练呢,你给我回来!”
傅宁平时乖巧听话,这还是他第一次逃掉训练,而且还是当着谢乐培的面,谢乐培被气得七窍生烟,气势汹汹地走回球场问纪晨:“你知道傅宁他发什么神经么?”
眼看着教练要吃人了,纪晨忙乖巧摇头,表示我不知道跟我没关系别找我。
傅宁身上穿着训练的队服,出来得急,手机钱包都在队里,走到训练中心门口,犹豫几秒,还是没有回去,如果回去拿了手机之类的,恐怕会被教练逮住。
于是,傅宁就这样穿着单薄的运动服走出训练中心。
他胸腔里涌动着潮热的感情,即便外面天寒地冻,他把运动服的袖子扯下来遮住手,就觉得可以忍受。
从训练中心到霍裴然的住处大约有二三十公里,傅宁冷了就跑跑,累了就歇歇,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得他头脸通红,也让他昏了头般的冲动冷却了下来,但他的心头依然火热。他不断、不断地回想着霍裴然吻他的瞬间,心里对霍裴然的渴望几乎要冲破胸腔。
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但他从未如此坚信,他喜欢然然,因为他是如此的渴望他,每每想起,都甜蜜得让他鼻端发酸。
由于早饭没有好好吃,傅宁走到半路上就饿了,他按了按肚子,告诉自己傅宁宁加油呀,然后继续跑,终于跑到霍裴然住处的时候,他满身汗水,都要饿昏过去了。
他穿过网球场和泳池,到霍裴然家门口按门铃,按了好多下,门里都毫无反应:霍裴然应该不在家。
傅宁真是要哭了。
那股劲儿松懈下来以后,傅宁觉得又冷又饿,小腿酸胀难忍,只是动一动都难受得要命。他是懒得再走回去,也走不动了,就偏头靠在门框上睡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宁耳边响起一声柔和的“傅宁宁?”,随即整个人腾空而起,他迷迷糊糊地醒来,见自己正抱着霍裴然的脖子,霍裴然抬腿踢开门,将冬日的冰冷气息隔绝在外。
傅宁另一只手也抱住霍裴然的脖子,冰凉的脸蛋爱娇地贴到霍裴然脖子上,霍裴然心都要化了,原本的三分责怪到嘴边就剩下一分:“你是傻的么,这么冷的天从训练中心跑过来的?”
傅宁解释道:“我溜出来的,想见你呀,手机钱包都在训练中心……唔!”
霍裴然用唇舌堵住了傅宁的所有解释,他比傅宁大的这十二岁毕竟不是白大的,吻技好得让傅宁手脚发软,几乎抱不住霍裴然的脖子了。傅宁晕晕乎乎地想起了程泽宇说的话,他说,像他这样的小处男最难招架熟女的诱惑,换成熟男或许也是一样的,当霍裴然打定主意要撩他的时候,他毫无还手之力。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