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宁一直借着霍裴然的遮挡,偷偷在裤子口袋里打电话报警,但智能机只凭借手感并不是那么好打电话的,傅宁也不知道电话拨出去了没有,他隐约感觉拨出去了,不由自主地往自己口袋瞟了一眼。
匪头发现了他这个动作,探手就去抓傅宁,霍裴然伸手阻拦,匪头还是用另一只手撤出了傅宁拿着手机的手,只见手机正跟“哥哥”正通着话。匪头不认识“哥哥”两个字,但他知道这肯定不是天气预报或者电信服务商,抢过手机挂断,摔到地上,他犹不解气,凶狠地捏住傅宁的手腕,似乎想把傅宁的手腕捏断。
傅宁失声惨叫,那一瞬间的恐惧,远胜赛场上被迫退赛的时候,那时候,他只是败了里约赛,现在,却有可能后半生都打不了球。
听到傅宁的痛叫,霍裴然什么利益得失最优方案都不管了,飞起一脚揣在匪头裆上,匪头快被踹废了,捂着下面脸色惨败,脊背弓成虾子,根本直不起身来,他被霍裴然彻底激怒了,喊道:“给我废了他们的手!你们不是很牛逼么,以后手废了看你们打什么网球!”
有两个大汉掏出了水果刀,在手掌间把玩,如果是平时,傅宁说不定会说一句“6到飞起”,现在,他只有满满的恐惧,随着两个大汉的逼近,傅宁下意识的躲到霍裴然身后,霍裴然伸手挡住他,另两个没拿水果刀的大汉绕到傅宁那边,虎视眈眈地盯着傅宁。
两个大汉拿刀往前突刺,霍裴然闪开了两次啊,第三次的时候,只听傅宁大吼一声,抡着网球包跟霍裴然互换了位置,网球包扫到了两人,其中一人水果刀脱手,傅宁仿佛凭空生出了许多勇气,红着眼睛嗷嗷叫着举着网球包扑向另一个拿着水果刀的人,那人水果刀卡进网球包里,无法脱手,傅宁就抡着网球包乱打,他受了不少拳脚,仿佛感觉不到痛似的,全凭一股子困兽的绝望在支持着。
他不能输,他要成为然然的屏障,就算他受伤了,然然也不能受伤,就算他不打网球了,然然也不能不打网球。
不是不怕那把刀,而是有更怕的东西。
傅宁的眼睛通红,喘息粗重,却没有流泪的,撒娇的时候会脆弱,但有了想保护的人,却会让人变得勇敢。
刀卡在傅宁网球包里的大汉啐了一口,爆了声粗口,随即拿过同伙的水果刀,挥舞着水果刀向傅宁扑来,他没有别的目标,就对着傅宁的手臂,傅宁挥舞着笨重的网球包,怼了那大汉两下,那大汉怒火中烧,干脆拎着网球包,暴力地踹了傅宁一脚,逼他松手,傅宁失去网球包以后,那把水果刀立刻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傅宁躲闪不及,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降临。
却只等到了熟悉的怀抱,霍裴然把傅宁抱在怀里,硬生生挨了这一刀,他的脸因疼痛而有一瞬间的扭曲,又迅速冷静下来,眼里仿佛掺了冰刀,冷厉得可怕。
刚才那两个没拿刀的壮汉已经被霍裴然揍得爬不起来,他站起身,没受伤的那只手用力拔`出网球包上的水果刀,嘲讽地说:“你们有机会拿到五千万美元的,现在,你们五每分也拿不到。”
他的神情平静中隐隐有些疯狂,似乎想要食他们的血肉。
巡逻的警察恰好过来,远远就喊了起来,那几个大汉见势不对,连忙逃了,警察要追,傅宁抓住那个警察的衣摆,用蹩脚的英语说:“别追了,先送我们去医院,现在,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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