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盲
沈正咏这才闭嘴。
锦麟卫的人押着沈正瑜父子就朝外走,只才刚到门前就又被人叫住:“等等。”
前院中众人都是纷纷扭头,就见薛诺被薛妩扶着苍白着脸色快步出来。
“阿诺。”邹氏连忙开口欧,“你出来干什么?”
沈老夫人也是说道:“你身上还有伤,赶紧回去。”
薛诺摇摇头说道:“我跟阿姐在弗林院那边听到这边的动静特意赶过来的。”
她解释了一句后就朝着那边谢田玉说道,“这位大人,您来拿人可是为着太子前些天从沈家带走的墨条?”
谢田玉神色冷漠:“宫中之事,无可奉告。”
薛诺说道:“我无意打探宫里的事情,可您若真是因为之前送于太子那墨条前来拿人,那此事也与我有关,我理应随您入宫回话。”
谢田玉闻言顿时皱眉。
沈家众人纷纷大惊,万没想到薛诺会主动要求入宫。
“阿诺!”
沈长瑞脸色瞬变,他是众人之中唯一一个知道那墨条早就有问题的。
眼见薛诺撞上前去,他也连忙就想开口想要跟着一起入宫,只尚未说话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跟前的金风伸手拽了回去。
薛诺苍白着脸说道:“当日太子从沈家带走墨条的时候我也在,那墨条还是我献给太子的。”
“大人若因此拿人总不能疏漏了罪魁,锦麟卫办差向来谨慎,您可先带我入宫,若陛下真要问起我也好回话,也省得到时候若真提起我时还得劳烦你们多跑一趟,而且也会让陛下觉得你们办差大意。”
谢田玉闻言眉心一跳,想起陛下近来看锦麟卫都颇有失望,连忙挥挥手:“把他一起带上。”
周围有锦麟卫上前就想动手,薛诺还没被推攘时就因走的吃力踉跄着险些跌倒,被旁边金风扶着时才满是虚弱地抱歉道:“对不住,我身上有伤,恐怕走得不快,还请大人见谅。”
谢田玉见她脸色苍白走路都像是站立不稳,蓦地就想起她这身伤是为救驾落的。
锦麟卫向来都是看圣意办事,这薛诺身上还背着救驾的功劳,万一陛下另眼相看
他脸色微变了变,对着薛诺时不敢像是对沈正瑜父子那般随意,也怕她这么浑身伤的入宫不小心弄丢了小命自己吃排头。
“这位大人,阿诺救驾后还有伤在身,且陛下也在宫中候着,久等怕是不好,我让人牵了马车过来?”沈正咏连忙开口。
谢田玉皱眉,他得的吩咐是要下沈家人的脸,怎么让人难堪怎么做,乘车入宫像什么话。
可薛诺只捂着嘴白着脸摇摇欲坠,瞧着就跟站不稳的一样:“算了沈三叔,锦麟卫捉拿要犯,怎能乘车,我自己走就是。”
“胡说什么,陛下旨意只是传唤问话,怎就是要犯?!”沈正咏沉着脸。
“可是”
薛诺看向谢田玉。
谢田玉脑门上青筋蹦了蹦,这二人的话直接将他架了起来,对待沈家哪怕是锦麟卫也不能直接动粗,毕竟宫里真的是“传唤”,而非下狱。
沈忠康不死,沈家就没人敢动。
谢田玉咬牙:“去牵马车!”
沈正咏回来办事,马车就在外面。
他连忙让人牵了车过来,薛诺被扶着上了马车之后,沈长荣父子自然也不可能再被刻意押着招摇过市,让锦麟卫落个针对沈家的名头。
谢田玉只能让沈正瑜和沈长荣也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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