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年发来的信息令温平感到惊讶,以至于任嘉年本人都站在他面前了,他还想在聊天框是打字给对方发消息,结果打字打到一半才想起本人就在跟前,他不需要打字也可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平注视着任嘉年发问,“心语没有生病的话,为什么她也会请病假?”
“更何况……”他上下打量了任嘉年的模样,对方似乎压根就没有病人应有的苍白模样,反而脸庞的脸色比正常人红润些许,随之质疑道,“任嘉年,你看起来并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任嘉年突然觉得自己的后背有些痒痒的,然后想到应该是方才和荆心语做爱的时候,不小心被荆心语用指甲挠出来的痕迹,不过做爱期间因为沉浸在情欲中尚且没有特别的感觉,现在站在温平面前方察觉到了阵阵痒意。
正是这样的感觉和认知,猛地让任嘉年打心底中有了能够碾压温平所谓男朋友身份的胜利感,于是当下面对着温平的逼问,他却笑得更加灿烂了。
“当然是因为在荆心语的照顾下,我的病情才能好得那么快。”任嘉年继续给温平发信息,“只不过现在轮到了荆心语去休息而已。”
“毕竟她守在我床边守了好几个小时呢,就算她没有生病,照顾了我那么久,今天也累到不行了,所以她父母就帮我们两个人都向学校请了病假。””
“不知道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没有。”最后一句话,则轮到任嘉年反问给温平的。
温平不傻,他自然听出来任嘉年的语气并没有多友好,尽管他是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给他发消息的,但是温平就是感觉不太对劲。
不过现今的任嘉年确实是荆心语名义上的弟弟,他这个做男朋友的,总不能跟对方的关系闹得太僵,特别是温平亦知道荆心语还蛮关心任嘉年的,他当然不想日后自己的女朋友夹在中间难做人。
因此温平终究是忍了忍,又把手上的药袋子塞给任嘉年,“心语没生病就好,这样我下午回到学校后也能安心上课了。至于这堆药,我买都买了,你还是拿回去放着吧,别浪费。”
“反正我看你的身体应该也好得差不多了,应该不需要心语她再为你费心了。如果心语现在正在床上休息的话,等她睡醒以后你记得让你她回一下我的手机信息。”
温平是这样交代任嘉年的,可他的话语传到任嘉年的耳中,任嘉年只觉得怎么听都刺耳。
但他却能够理解温平说这些话的心理,那是因为温平此时此刻已经把自身代入了“姐夫”的身份上,故而他对着任嘉年说话的语气,更偏向于是命令式的。
于是任嘉年稳稳接过温平塞过来的塑料袋,表面看起来像是接受了温平的善意,实际上则在他们两个人的聊天框上发出了含有嘲讽意味的文字内容。
任嘉年:你就这么想当我的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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