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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那股闷气忽又涌了上来,只是与前番单单烦乱不同,胸口更是一揪一揪,仿佛有什么在扯着她的心脏。
卢月想了想,笑道:“我有要紧的急事,立时就要回老爷的。你们放心,老爷若怪罪下来,有我担着。”
说着,她便示意芙儿拿出钱来赏那几个婆子,众人虽畏于秦沣的话,但一则有赏钱,二则又想到大奶奶如今风头正盛,她既如此说,想必不会有事。
是以忙侧过身子让开,原想引卢月进去,卢月却道:
“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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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踏进祠堂,只见两扇黑油大门敞开,甬路两边俱是松柏森森,正午的日头底下却教人觉出沁入骨髓的阴凉。
那人便负手站在祠堂内,她没有出声,甚至鬼使神差地放轻了脚步。烛火微摇,锦帐高挂,他的视线凝视着供桌第二层的一面神主,其上书曰——
“先室秦母郑氏闺名蓉生西之莲位”。
卢月知道,他的亡妻姓郑,乃是他恩师郑宏膝下独女,他二人师出同门,青梅竹马,其后又共结连理,当年不知是多少人称羡的佳话。
只是斯人已逝,唯有祠堂内缭绕的烟火。男人的眸色在那烟雾中似乎都氤氲起来,他一瞬不瞬地凝视着那面黑色神主,仿佛能看到过去,良久,方轻声道:
“师妹,你放心……我记着你走时跟我说的话,我不会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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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何时,天慢慢阴了下来。
秦沣踏出祠堂,只见半空乌云攒聚,雷声隐隐,不过瞬息功夫,竟有一场大雨即将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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