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所大宅坐落于秦氏众族人聚居之地,秦沣已有许多人不曾回去。他还记得少年时被欺凌的屈辱痛苦,彼时族中没有一人对他和母亲施以援手,可等到他做了官,扬了名,他们就像闻到肉味儿的鬣狗,谄媚奉承的嘴脸教他恶心。
更可恨的是,当意识到拿捏不住自己后,他们竟然丧心病狂,想出了那样一个胁迫他的法子。
虽然这主意是贺嬷嬷出的,也是贺嬷嬷主动联络地他们,但那几个满嘴“家族荣誉大局为重”的族老,秦沣一个都没放过!
他们的把柄太好拿了,纵奴行凶、侵吞族产、欺压族人,甚至有人做了不止一次的逼奸丑事。
秦沣根本没脏到手,便将他们通通下狱。该流放的流放,该杖刑的杖刑,家产罚没归入族中,而那几个老家伙经过一番折磨,恐怕也没多久好活。
如此一来,他总算消了几分怒意。
至于罪魁祸首贺嬷嬷,卢月自被救回来后便再没见过她,只是某一日听秦沣轻描淡写地道:
“她自知罪不可恕,昨晚上自尽了。”
没人知道,贺嬷嬷在自尽之前受了多少拷问。其实这倒不是秦沣有意折磨她,他虽然恼恨非常,终究还是顾及了郑蓉和儿子的情分。
但贺嬷嬷咬死牙关不肯开口,无论秦沣如何问她,就是不愿说出她为何想出这样一条毒计的缘由。
纵是泥人也有叁分土性,更何况秦沣早在看见少女衣衫破碎面色惨白的模样时,就恨不能将贺嬷嬷千刀万剐。他入仕这么多年,什么样的手段没经过见过?因此吩咐下去后,一个晚上没到,贺嬷嬷就全招了。
原来这一切竟只是因为一个在秦沣看来堪称荒诞的理由——
“……我答应过姑娘,你,你只能……有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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