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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遭受霸凌的证据。
欺辱与孤立愈演愈烈,姚语兮几次向老师求助,老师却只以同学间打闹该适度为由训诫了那几个带头霸凌她的学生,便对此置之不理。
在这之后,她开始得到更残酷的对待。
领头的几个学生动手打她,在学校到处传播她是个“婊子”、“破鞋”的谣言,甚至有一次还想让人强奸她。
绝望之下,她想到了死。
安眠药不是初中生能弄到的,割腕又死得太慢,还是跳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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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教学楼的天台上,想从教室的窗户外坠下,让那些凶手、看客,都看看她死不瞑目的眼睛。
“是以宁这孩子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以宁跟她不在一所学校,那时候念初叁……”
从朋友无意间的闲谈中,路以宁这才知道邻居家的小妹妹竟然碰到了这种事。他请了假,想去看姚语兮,恰好在她坠楼之前,捡回了她的一条命。
“以宁把事情都跟我们说了,他是兮兮的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彼时血气方刚的少年甚至还去姚语兮的班级大闹一场,骂那些冷眼旁观的老师学生都是刽子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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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夫妇立刻帮女儿办了转学手续,状告学校,让那几个带头霸凌的学生退了学。但姚语兮已经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日地不说话,只有路以宁来看她,来劝她,她才肯吃药或者出声。
这大概就是她始终追逐着路以宁的原因。
仿佛一个濒死的溺水者漂浮在大海上,她想抓住能抓住的一切,可什么都抓不住,当有一束光照在她身上时,那就是她能看到的唯一。
转学之后,她又自残了好几次,但在时间的治愈下,她康复了,变回了曾经的开朗,只有一道结了痂的疤,永远留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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