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祁云。
小王子对这个完全保密的环节提不起太大的精神,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他心底的异样非但没有被压下去, 反而愈演愈烈,衍生出了焦躁不安,与危险来临前的警惕,
他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脏正在加速跳动,呈逐步上升的趋势。
饶是如此,他面上还是那副乖孩子的端正坐姿。
一辆小车被推了上来,上头盛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箱子一般的物体,顶上罩了一块不透光的红布,将里头的东西遮得严严实实。
主持人走到道具前,神秘道:“大家知道我们现在处在什么地方的顶楼吗?”
“帝博馆——!”整齐划一的声音。
主持人接着问:“那大家还记得不就前的一条新闻吗?我面前的这个东西呢,和帝博馆最新出土的一批研究价值极高的古董,还有前不久的那条新闻也有所关联。”
她刻意顿了顿,“我说到这儿,应该有观众朋友隐约猜到我这里面藏着什么了吧?”
台下的窃窃私语一瞬便多了起来,大多是质疑和不可置信的。
主持人没再卖关子,纤细的手腕一颤,红布便被她轻巧地掀开了。
小王子视野里先是被红布霸占,血一般的颜色离开他的视野,他的关注点便转移至了小车上。
小车上载着一个特制的玻璃箱,看形态和帝博馆用以存放展品的玻璃展柜很像,却明显要更坚硬一些。
最显眼的无疑是玻璃柜中,被盛放在圆盘上的扇形物。
——那是一枚浅红色的鳞片,在舞台耀眼明亮的灯光下,不同角度的光都是不同颜色的,而这枚鳞片散发着七彩的光。
祁云:“……”
破案了。
原来这就是他紧张不安忐忑了一整天的原因。
陆地上果然处处是坑,初出茅庐的小王子快哭了。
被人捡到鳞片也就算了,怎么还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展示他的鳞片?
简直毫无隐私!
虽然他也不敢冲出去说这是自己的鳞片。
开玩笑,被抓到就不止是被参观展览了,甚至有可能死无全尸!
主持人已经开始介绍这枚鳞片的来历了,她微弯腰,细白的手放在了玻璃展柜上,摄像小球跟着推进,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拍摄着展柜内的景象。
“观众朋友们一定很好奇,这枚鱼鳞为什么能够作为今天的压轴,它凭什么能够出现在这个舞台上。”
“就在昨天,生研所经过大量的研究与对比,最终终于在大范围上确定了它的来历。”
“——它是一枚来自千年前的鱼鳞。”
现场的喧闹声渐渐变小了,无数道或明或暗的目光落在展柜上,兴许是痴迷、兴许是觊觎、兴许是赞叹,又兴许是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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