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班的艺术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有的干脆高二下学期就集训去不见人影了, 这会还在班里安安稳稳上课的就剩乔译一个艺术生了。
这天早读收作业的时候向东还纳闷地问了一句, “哎, 乔译,我听说美院下周就艺考了啊, 你怎么还在这呢,什么时候去啊?得提前过去看考场什么的吧?”
班里人都看向乔译,平时就低调又爱害羞的乔译脸色有些发白, 不只是被老师关心了不好意思还是怎样,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把头扎进书桌,谁也不看了。
见乔译这样, 向东赶紧轰人,“都瞅人家干啥啊,人家乔译考过了美院就相当于半只脚迈进大学校门了知道不, 你看看你们天天就考那三四百分的,我要是你们我都睡不着觉!还瞅!”向东在教室过道转悠着, 把几个男生的脑袋摁在桌面上,“再瞅就削你们听着了么!还有啊,没交作业的, 都给我去办公室写作业去!站着蹲着写啊,不许坐老师工位上!”
“他怎么开始查作业了”高盏说道, 还好昨天晚上他困得不行被成霁生拉硬拽着又写了点,要不今天他也得去向东的体育办公室补作业了。
昨天十一点多, 成霁都翻译了快三千字的小说了,再看高盏都快睡着了。成霁搂着高盏坐正,态度十分强硬地要求高盏得写完这张数学卷子:“乖,写完就睡了啊——”
后来成霁都拿手握着高盏拿着笔的手写了。
让高盏写个作业,成霁汗都下来了。最后实在没办法,成霁只得凑到高盏脸侧亲他,高盏直接就清醒了,眼睛也睁开了。
看自己得逞,成霁笑了笑,“醒啦,那就赶紧写吧,要是还困我还可以帮你醒醒盹”
想着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写完的作业,高盏瞪了身边的成霁一眼。
“这是什么眼神啊,”成霁一脸委屈,“昨天你都快昏迷了,要不是我拦着,数学老师今天就能看见你在卷子上画的龙。”
“你那叫拦着?”高盏冷哼道。
“那你说算什么,”成霁笑盈盈地,凑到高盏耳边,“我亲我自己男朋友难道还能算是耍流氓吗?”
高盏耳尖发烫,被成霁说得心上痒痒的,用力把人推开。
课间的时候,十八班和乔译关系不错的都凑到乔译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着,给乔译鼓劲加油。
“乔译,这是我妈妈从澳洲带回来的护手霜,特别好用!你画画手肯定很冷很干,你要记得每天抹一点啊!”
“是呀乔译,你记得每天把热水袋都烧好,保温杯也要灌好热水,穿厚一点,去考试可千万别生病!”
“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你肯定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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