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看到秦妙心,怡年高兴的快要哭出来了。常青殷勤的凑上去,接过徐湛手里的东西。
“去河边放灯许愿,有些晚了,咱们快走吧。”秦妙心说。
“是,小姐。”怡年迅速搀她上了马车。
徐湛跟着打开车帘攀上车,秦妙心在车里转身,那张俊俏的脸便离他不到一拳的距离。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扶着车壁愣在那里,原来幸福近的触手可及。
“晚上只吃了一碗汤圆,饿了吗?吃快点心垫垫吧。”相比徐湛强烈的感受,秦妙心显得无知无觉,她拿出一个圆形的漆盒,里面装有八样糕点,都是韫州常见的点心,在京城却难以吃到。
徐湛努力平复了心跳,登上车。秦妙心摘下面纱,眉目清纯明净,徐湛回望,心都要融化在她温柔的目光中徐湛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将她揽入怀中。她便任他揽着,抱着,他们倾听彼此的心跳,感受彼此的呼吸。繁华的闹市忽而变得静谧,时间如溪流一般静静流淌。
“妙儿,我禀报了父母便去你家提亲,怀王殿下为我们做媒。”徐湛轻轻的说。
秦妙心柔软的身体一僵,然后,竟默默推开了他。那样的冲动稍纵即逝,冷静下来,她开始忧虑起来。
徐湛紧张的问:“可有不妥?”
“有。”秦妙心点点头,声音弱如蚊蝇:“士农工商,商为最末。你是簪缨世家的清贵公子,我是替兄长经商的商贾之女……你不介意,家中长辈一定介意。我常年在外经商,不似寻常女子锁在绣楼闺阁,粗通诗书,不懂针线,你妹妹不过这般年纪,都不许与男子同游灯会,足见门风严谨。”
徐湛嗤的一声笑了:“你可真是想多了。什么贵公子,一年前我还只是个无父无母的棺生子。士农工商本应平等,我父亲不是迂阔守旧之人,必定不会介意。你不懂针线,不锁绣楼,喜爱诗书音律,可巧我妹妹也是一样的。至于跟男子同游灯会,这个与门风无关……你可知道那个男子是谁?”
“谁?”秦妙心问。
徐湛黑着脸说:“当今圣上的七皇子怀王荣晋。”
“他是怀王?”秦妙心吃惊的睁大了眼睛,然后摇首唏嘘道:“难得他对你妹妹这般殷勤。”
“这可不是好事。”徐湛摇头说:“皇家的水太浑,我一千个不愿她涉足其中。何况她这个年纪,根本不懂什么男情女爱,多半是受人诱拐……”
看徐湛愤愤不平的样子,秦妙心努力忍笑。
“还有什么不妥,一并说来。”徐湛说。
“还有。我父亲年岁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偏偏兄长身体有缺,什么也做不了,所以照管家业的责任自然落在我的头上,兄长说,父亲大抵会为我招一个赘婿……”秦妙心说着,唯恐徐湛生气,声音越来越弱。
“赘婿……这个有些麻烦。”徐湛思索了一会:“这样,咱们生一大堆娃娃,一部分姓林,一部分姓徐,一部分姓秦,也不用担心你秦家家业后继无人了。”
秦妙心羞红了脸:“乱说,哪有兄弟姊妹三个姓的?”
“从此便有了。”徐湛说:“如果令尊不满意,你也可以培养你兄长的孩子,就等于将家业交还给兄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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