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林旭白惊恐的瞪着眼睛。
徐湛不忍心,揽着他的肩膀陪他一道出了门。
这一年,春雨缠绵,淅淅沥沥的时下时停,他们来到书房时,父亲不在。
“男子汉,敢作敢当。”面对林旭白战战兢兢的怂包样,徐湛有些不耐烦的说。
“我如何解释卖题的事啊!”
“你还是想想如何解释买题的事吧。”徐湛道。
林知望推门而入,头发和衣襟被雨水打湿,脸颊正往下滴水。
徐湛忙取了干手巾递上去:“父亲怎么不打伞?”
林知望擦脸,擦手,手巾夹着火气往桌上一扔,沉声道:“教养出这么个孽障,愧对列祖列宗,哪来的心情打伞?”
徐湛一时语塞,抬脚从后面轻轻踹了林旭白一脚,后者理会了三哥的意思,瑟瑟缩缩的跪下来。这对孪生兄妹相貌上尽随了父母的优点,如今年纪渐长,越发清秀俊俏,看着让人生怜。
“带上账房,去应付一下外面的人,不要起争执。”林知望吩咐徐湛。
“父亲,小弟他……本意是好的。”徐湛企图替他解释。
“我还没问你呢,买题这么大的事你也敢替他瞒?”林知望陡然提高了声音。
“……”徐湛心中一凛,赶紧道:“孩儿这就去办。”
林旭白望着徐湛迅速消失的身影,脸上更加苦大仇深了。三哥说的对,父亲并没有问他卖题的事,却问他买题的事。
“赵部堂的内侄在前头跟我哭诉时说漏了嘴,说他卖你的题是真的,你卖他的却是假的,什么意思,你向他买过试题?”
“我听说今科春试泄题了,向他买过第一场的考题。”林旭白声音越来越小:“我怕三哥吃亏,我想他得到了试题必定如虎添翼……”
林知望将目光移向别处,生怕多看一眼容易将他打死。
徐湛到前面一看,心头咯噔一声,父亲只说将人打发走,却没说是什么人——以赵祺为代表的四五个朝廷命官身着便服,带着他们的子侄端坐在前堂,官阶最低的也有五品,也不知父亲是如何脱身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