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在夜色中目送了他车子的离开。
其实这一夜,他们相隔得并不远,恐怕只有不到一公里的距离,但这一夜,她躺在自己的床上已经开始不适应了,不适应着少了的温暖。
依赖是件很奇妙的事儿,只有在缺少的时候才明白它早已降临。
接风宴闹腾到晚上才结束,叶炯榆回到周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晚十一点。周家并没有门禁,但因着母亲的事儿,她提不太起玩乐的兴致,索性早早散了。
叶炯榆小心的掏出钥匙开门,屋里只有楼梯的昏黄的路灯亮着,想来这个时间,姥姥姥爷也早睡了。今天是秦振邦来接她出门的,所以他们应该很放心,也就不会替她登门了。
尽管如此,叶炯榆还是脱了脚上的高跟鞋提在手上,避免了鞋跟与木地板发出的刺耳响声,这样安静的夜里,这声音的确不太和谐。
就在叶炯榆以为屋子里的人早休息的时候,她却隐隐的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很细很小,似是从里面传来。她赤着脚走过去,原来一楼的书房里还亮着灯,灯光从没有紧闭的门缝里透出来,声音也就是从这微不起眼的细小中泄漏出来。
从声音,叶炯榆很轻易的听出了里面人的身份,原来是姥爷和两位舅舅。她没有趴门缝的癖好,转身正要离开,就在这转身的一刹那,听到了最不该听到的部分。
“爸,秦家那边你打算怎么办?”
“是啊,爸,你打算加入他们的阵营么?”
秦家?这里所谓的秦家除了秦振邦他们家,再没有了。起初以为是在讨论他们提亲、结婚的事儿,叶炯榆便止了正要离开的脚步。
接下来的,却不是她以为的内容。
“早前就听说一哥想换人,秦启岳是上一任订下的接班人,虽然一直以来秦与一哥的关系也不错,但毕竟不是一哥安排的人,一哥不放心,便有了换自己人的心。这事儿我既然能知道,秦不能不知道。”
“但是,以秦现在的势力恐难与一哥抗衡。”
“嗯,一哥有打算准备在下次的小组常务会议上提出改选投票的方案。”
“投票?那秦更没戏唱,按着现在的形势,秦顶多能达到3票,跟一哥没得斗。”
“宇成,你认为他会这么坐以待毙吗?任由煮熟的鸭子飞了?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他能甘心?”
“哥,是我我可不甘心。”
“你们说得都很对,换了谁谁都不会甘心…………所以,邦子选在这个时间里来讲和熙夕结婚的事儿绝不是巧合,三天后,便是常务会召开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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