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子……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沈嘉昊在思考着怎么将着突如其来且复杂的事情告诉本该是罪魁祸首的女人,秦振邦也特别交代了暂时不能告诉她。无奈,电话都打到这来了,他若说自己不知道,她也绝不会信吧!
既然瞒不住,那就无谓再瞒,他们都忘了,他们要瞒的对象是叶炯榆。
“他……中纪委下来了。”
沈嘉昊回答得有点前言不搭后语,但是叶炯榆已经完全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领悟出这个答案的时候,她本该震惊的目瞪口呆,又或者慌张得乱了方寸,但她并没有,不知是不是麻花绑得太紧,开始麻木,人反倒冷静了。
“为什么是他?”
而不是曹或年,如此本末倒置。
“有人举报他。”
“举报的理由呢?”
“…………熙夕,你别问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嘉昊实在拿不准讲事实全盘托出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掂量着,最后还是没敢说。
面对沈嘉昊掩饰得很好的欲言又止,叶炯榆还是听出了破绽。
“沈嘉昊,别瞒我,你知道,如果我怀疑,自然有办法知道,但我想你们也不想我以我自己的方法知道事实的真相。”
叶炯榆是真的急了,不然她不会连名带姓的叫沈嘉昊。她的威胁也正中他的要害,应该说是他们的要害,他们目前最不愿意见到的便是她不明所以的莽撞。
“熙夕,你先别激动,这事儿说起来有些复杂。”
“挑重点的说,到底为了什么事儿?”
沈嘉昊终究拗不过叶炯榆,重重地叹了口气。
“因为城东海堤招标的事儿,他被人举报涉嫌向……外透露FA的竞标价。”
这就是真相,他失踪的真相,沈嘉昊欲言又止的真相。
叶炯榆握在手里的话筒颓然滑落在桌面上,敲打着木质的桌面,发出“咚”的声响。她觉得此刻自己胸口麻花绑得紧得不能再紧,不知道是不是阻断血液的流通,血液在体内瞬间停止。她抬起手揪在胸口的衣服上,不由自主的张大口,想要大口大口的呼吸,不是有人说深呼吸能促进血液循化么?可是为什么此刻她再吸不到空气,血液也再不流动,她如死了一半的人,徒留到不了心的呼吸。
“熙夕……你还在吗?”
“嗯。”
“你还好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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