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谁的?我师父的!”艾子轩叹了口气,望向长孙珏,“师父他说,十年前的事,他解不了你的惑。太子之死也与他无关。其他的,他只能用自己的性命保证,不让祸出皇城。”
三人都沉默了。
还是艾子轩先开了口:“自我入门起,师父便教我,医者救人,若非自保绝不应该伤人性命。三年前太子病故之事,他即使真的知道些什么,我也不相信他能够下手杀了太子。师父虽不愿明言,但我信他。”
宋凌霜没有马上回应。听完艾子轩的话之后,他其实早已动摇。
常苑的话清晰明了,十年前的事与我无关,东宫易主我知道些什么但不打算告诉你们。
如果幕后主使真的是他,他大可以故作清高不再理睬他们,又何苦多此一举来传这句话,让他们知道三年前皇室的事情确实有蹊跷?
他思绪纷飞却未多说些什么,只是拍了拍艾子轩的肩道:“无论是与不是,我们都要走了。但愿你所信之人值得这份信任。”
艾子轩也不再纠结,反而转了话题,朝着长孙珏道,“既然要走,你就再去药泉泡一泡。”他瞄了一眼宋凌霜,“下一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
要是没有宋凌霜,长孙珏一个月来药泉一次还是很守时的,可有了这个人,艾子轩还真说不好他能不能那么听话。
长孙珏想了想,点点头,走到门前却又停了下来,疑惑地望着并未移步的艾子轩。他本以为他要与他一同离开的。
艾子轩白了他一眼,“看什么看?我与凌霜兄说说话再走,你先去!”
长孙珏未动。
艾子轩叹了口气,“你放心。”意思是你不让说的,我不会多说。
长孙珏这才离去。
宋凌霜听着脚步声走远,给艾子轩倒了杯茶,笑道:“子轩兄有何吩咐?还是说你改变主意,打算告诉我阿珏的寒疾是为何复发了?”
艾子轩:“你也看到了,不该说的我可一个字都不敢说,有什么你问本人去吧。”
宋凌霜:“那你想说的是?”
艾子轩神色忽然认真:“他要跟着你,这事儿任谁也劝不动。但我想问你,你是否真的忍心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宋凌霜一愣,继而笑了,也很认真地说:“子轩兄,我此次回来,并非想要搅乱谁的太平。我只是想知道,十几年前发生了什么,我宋氏是否真的应当担此骂名。无论事情发展如何,我必然不会置阿珏于险境。”
艾子轩舒了口气,但仍显担忧:“你无意,但世事难料,往往难遂人愿。罢了,你只需知道,他比起十年前,更强大,也更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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