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还有一个十分俊美的白衣少年郎。
不比
身后两个男人神情暴怒,那个面容矜贵的少年郎神色一直都很平静,见他看过来也只是漫不经心地掀了眼帘,就像看猫儿狗儿似的,不带情绪可仅仅这一眼就让他心惊胆战,膝盖发软,当场就想给人跪下。
*
两刻钟后。
李钦远坐在二楼的包厢,他手里握着一盏底下伙计刚送上来的茶,看着跪在跟前双肩微颤的沈柏,没有立刻叫起,而是垂&a;a;lt;/下眼帘淡淡喝着手中茶,这不大不小的一间包厢静得好似连一根针掉下都能听到声音。
须臾之后,他才看着人说道:“今年新春的信阳毛尖,沈管事的口味不错。”
沈柏今年四十有五,算是沈家的旁支,若按亲故,李钦远还得喊他一声“表叔父”,这些年,沈家江南的生意都是由他管着仗着江南没沈家的正经主子主子,他又有沈家的血脉,沈柏在这德丰商号也算得上是称霸的人物了。
早先虽然得知李钦远要来,可他也没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这位公府少爷要做生意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没几天就厌了,顶多人来了,他好吃好喝供着,哪想到这住的地方、伺候的人都安排好了,这位公子哥竟然二话不说先来了总店。
刚才有人来报消息的时候,他还搂着新得的歌姬吃酒快活。
看到急匆匆赶来的下人,他倒是也不惧。
毛头小子懂什么,顶多挨他几句骂就是了,这会听人说起茶,沈柏心里果然一松,刚才的害怕劲也少了一些,抬脸道:“您要喜欢,我府里还有一些,回头就给您送过来。”
说完还不嫌够,想起来,可顶着李钦远那个眼神又跪了下去,小心赔笑道:“您应该也累了,小的已经帮您准备了地方,还给您准备了伺候的人,您不如先回去歇歇?”
“至于楼下那些个不懂事的,就让小的来管。”
“保管把他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站在一旁的丛誉看着沈柏,连话都不想说了,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死人,还真是在这江南作威作福惯了,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眼见主子年轻就想糊弄他,真是
不知死活!
李钦远听着这番话倒是没什么表示,他仍旧噙着笑,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握着那盏茶,漫不经心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沈柏,语气散漫,却不是答他的话,“我听说沈管事今年新得了个儿子,恭喜啊。”
刚还说着茶,现在又说起他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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