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力气大,顾无忧挣又挣不过,小脸又羞又委屈,她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失策,早知道嫂嫂说那些话的时候,拒了就好了。
现在好了。
以男人这一身精力,她都能预感到以后的日子有多惨了。
马车外。
有人说道:“那是怀远将军家的马车吧?”
赵承佑循声看去,便瞧见一辆乌木制的马车跟他们擦肩而过,以他的角度看过去,隐约能看到暖色烛光下,两个依偎在一起的身影他坐在骏马之上,看着这幅情形,握着缰绳的手收紧,隐藏在黑夜中的脸更是阴沉的不行。
偏偏身边还有几个不长眼的,还在说道:“这怀远将军可真够厉害的,少年得志,又是掌管李家军,又娶了乐平郡主,好事全占尽了,可真是让人艳羡啊。”
“也是他自己厉害,我可听说了,他掌管的那个商号如今生意也是红火的不行。”
“到底是天纵英才,不是我们这等凡人能比的。”
一群人说说笑笑,突然瞥见身边的赵承佑,声音又是一顿,有人压着嗓音说道:“小声些,赵世子还在。”
“在又如何?”有人奇怪道:“这乐平郡主同他早没什么干系了,再说这可是天子赐婚,有什么好避讳的?要我说啊,这位乐平郡主也实在有眼光,能慧眼识珠,若”
话还没说完,他就接到两道阴鸷的视线,像是能穿透他的灵魂一般,让他忍不住就打了个冷颤。
回头去看,却什么人都没瞧见,只有一个远去的身影,在这黑夜中越行越远。
“孙大人,怎么了?”
“没,没事”
想到刚才那种从心底油然而生的恐惧感,孙大人觉得头皮发麻,方才的那些话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赵承佑回到家,已是三刻钟后。
他阴沉着脸翻身下马,不等小厮请安,就直接把手中的马鞭扔了过去,然后一言不发地往里头走去盛泽倒是仍旧像从前一样,在院子里等着他,看到他回来忙迎了过来。
见他神色阴沉,心下一个咯噔,语气关切地问道:“小少爷,您怎么了?”
赵承佑没说话,推开门,也不管桌上的茶是凉的,就直接喝了,连着好几盏才压下心头的那股子火气。
“您”
盛泽拧着眉,担忧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赵承佑勉强压制着火气,没朝盛泽撒气,又喝了一盏凉茶,这才沉声问道:“北狄来信了吗?”
一听这话,盛泽面上的表情就变得越发不好,他目光犹豫地看着赵承佑,刚想再劝说一回就见人看过来的目光满是死气沉沉,低下头,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今天早上有人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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