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乎您,这些年小姐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打听您的消息?”
“如果不是喜欢您,为什么知道您和长平公主定亲,她会那么难过?您知不知道这几年小姐过得有多难,您知不知道她和您说那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您什么都不知道”
“您只知道小姐负了您,只知道小姐对不住您。”
“可又有谁知道她的苦?”
眼泪一串串往下流,秋月挣开沈绍的手,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哭了起来,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哑声道:“沈绍,沈大人,您要是想知道从前的事,就去问问您的好母亲吧,问问她当年到底和小姐说了什么”
沈绍哑声,“母亲”
他低头看着痛哭不止的秋月,又去看远处那平静的布帘,突然大步朝那边迈了过去,带着急迫、带着心慌,他想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就在手触及那块布帘的时候,顿住了。
屋子里传出细细密密的哭声,像是躲在被子里发出的呜咽声,带着克制、带着压抑
似乎是怕旁人知晓,就连哭都不敢好好哭一场。
沈绍突然就不敢进去了。
他心中已然明白秋月说得那一遭话,也懂了她先前的冷言冷语全是伪装。
就是因为明白,他才不敢在这个时候进去。
如果一切都如秋月所言,那么他这么多年对她的恨意,又算什么?
明知道她身体不好,偏还要三番五次到她面前,看不得她和别人要好,所以在那日瞧见她和韩子谦在一起时,不顾身份横冲直撞,想要她的答案,所以借醉胁迫她
心脏就像是被人扎了一根针,带起密密麻麻的疼。
沈绍捂着心脏站在门口,他不知道站了多久,只知道夜色越浓,只知道屋子里的人像是哭累了,昏睡过去了,他这才敢偷偷进去,坐在床边,替她抹干净脸上的泪,而后看着她枯坐半响才往外走去。
秋月和长风就在外头。
看到他出来,秋月没说一句话,当场就想掀帘进去。
“照顾好她。”听到身后传来沈绍的声音,秋月脚步一顿,也没吱声就进去了。
院子里就只剩下沈绍主仆,长风看着神色不好的沈绍,低声道:“主子,我们现在”
“回家。”
他要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
沈家。
沈老夫人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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