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温声笑道:“一直都是有的。”
白露还要再说,顾无忧便开了口,“罢了,你去吧,若有什么事,我会派人给你传话的。”
她发了话,白露也不好再说,只能抿着唇轻轻应了,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其他宫人离开。
等她走后,顾无忧便看着那宫人淡淡说道:“走吧。”
“是。”
宫人在前头领路。
顾无忧心中记挂着姨母他们,便问:“下毒的人可查到了?”
宫人答道:“回您的话,还没。”
顾无忧一听这话就皱了眉,又问,“那姨母和长平呢?她们在承安殿,还是哪?”
“皇后娘娘和长平公主都在帝宫陪着陛下,现在在承安殿主事的是娴贵妃”那宫人似乎是怕多说,惹人起疑,说完这话便温声道,“您别担心,陛下吉人有天象,又有您和其他命妇祈福,必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听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十分妥帖。
可顾无忧却起了疑,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宫人,温声问道:“姑姑看着有些眼生,不知道是在哪个宫做事?”
宫人笑道:“奴婢是承安殿的人,从前一直侍奉在佛前,郡主不认识奴婢也是正常的。”
侍奉在承安殿的人?
顾无忧拧眉,又看了一眼她的装扮,目光落在她头上一支镶玉金簪上承安殿多年不曾开启,在那伺候的宫人再清苦不过,只怕那边的主事宫女还比不过那些得脸娘娘宫里的三等宫人。
又怎么可能用得起这样的金簪?
更不用说
顾无忧还闻见她身上一股清宜香,这是东街浓胭铺里卖得最好的香料,一盒得十金,区区一个宫人,哪里来这样的银钱,买这样金贵又行翘的香料?
她目光扫过四周,只觉得这一路实在太过安静。
安静得让人心慌。
不管出于什么缘故,顾无忧还是停下了步子。
宫人见她停下步子,也跟着停下,疑声问道:“郡主怎么了?”
顾无忧柳眉轻蹙,摸着自己的袖子,低声道:“我的贴身帕子不见了。”
“这”
那宫人一听这话也跟着皱了眉,“承安殿还等着您过去,这帕子也不是金贵之物,不如”她话还没说完,顾无忧就转过脸,厉声斥道:“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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