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唐司淮已经站起了身,眉头蹙得很紧,脸色非常凝重。
哪怕梁可樱装得再好,但也于事无补。
在电话接通第一秒,他已经听到了那一声哭腔尾音。
心脏仿佛被猫轻轻挠了一下。
并没有鲜血淋漓。
但却叫人升起几分火辣辣的痛感。
唐司淮可以想象,梁可樱一定是缩在角落,整个人不知所措地流眼泪,可怜巴巴的,叫人忍不住怜惜、忍不住想要去抱抱她。
对男人来说,怜惜好似就是沦陷的标志。
唐司淮手指轻轻蜷缩了一下。
顿了顿,放缓了语气。
“梁可樱,你怎么了?能不能告诉我?”
但梁可樱还是倔强,“没什么事啊。”
“……”
唐司淮不喜欢这个答案。
他也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好像一切、包括自己的心,全都脱离了掌控。
……
梁可樱应付完唐司淮,穿过马路,迎着稀薄阳光,走进地铁站。
地铁站里有洗手间。
她没急着上车,先去洗了把脸,看向镜子。
眼睛实在太肿了。
她本就生得皮肤白,脸上一点点问题,哪怕是个红印子,都会被无限放大。
更何况是大哭了一场呢。
梁可樱叹了口气,去站内自动贩卖机买了瓶冰水,压在眼睛上。
很快,新一班地铁进站。
她握着冰水,踏入车厢人流之中。
……
下午四点多。
梁可樱回到寝室。
岑瑜和苏安安不在,只有温黎坐在床上,在补选修课T作业。
听到开门声,她探出头来,朝着梁可樱一摆手。
“回来啦!”
“嗯。”
梁可樱侧了侧身,避开温黎目光,回到自己座位上。
温黎比岑瑜更加大大咧咧,也没有岑瑜那么细心,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晚上一起吃饭吗?还是叫外卖?要不咱们俩出去吃吧,不管他们了?”
梁可樱迟疑了半秒。
点点头。
“好呀,东门吃烤肉去吗?”
温黎笑了一声,“我没问题。不过,可樱,你怎么了?难得听你提出具体意见啊,每次都是好好好……是馋了吗?”
梁可樱也跟着笑了笑。
她刻意自然地低声说道:“没有,不是去扫墓了嘛,心情不好,想喝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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