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瑛一见他捋袖子有点怵,他从小到大没被谁打过,那一顿打还真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害怕”。但是他想想今日带来一溜的手下,人多壮胆,抖抖衣袖,昂首走了进来。
他抬手按下崔行简的胳膊,笑道:“今天不打架。”
“那你来干嘛的?”崔行简有些狐疑地望着他。
晁瑛的眼神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指着匣子道:“这就是崔姑娘选的嫁衣?”
“关你屁事!”
晁瑛面上依旧挂着笑:“我听说崔兄弟今日出门没带够钱,这不,我来雪中送炭的。”他掏出一叠银票,搁置在案桌上,对掌柜的道:“给送到崔姑娘府上吧。”
崔白菀道:“不必,不劳烦晁公子了,府里人一会儿就到。”
掌柜的左右为难,看看崔白菀,又看看晁瑛,不敢说话。
晁瑛眉心紧拧,嚷声道:“爷让你装起来,听不懂话是不是!”
晁瑛的大名谁人不知?掌柜的被吓得一个激灵,连连点头道:“哎哎,这就装好。”
崔白菀冷脸起身,道:“衣服不要了,告辞。”
她起身欲走,却被晁瑛一把拉住了手腕:“小娘子别急着走啊。”
崔行简见状怒不可遏,上去就要揍晁瑛:“混账!狗爪子也配碰我姐姐!”
晁瑛今日是有备而来,带来的几个手下都是人高马大的,站成一排,生生阻了崔行简的去势,轻松将崔行简桎梏住。
崔白菀挣扎起来,奈何晁瑛力大无比,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晁瑛忽略掉身后崔行简的叫骂声,自认风流的一个邪笑:“崔姑娘,急什么呢?”
掌柜的见势不妙,瑟瑟发抖躲在里间不敢再出来。
崔行简今日就是想买个衣裳,没带人出来,见那登徒子的狗爪子往崔白菀的脸伸去,绝望地喊出声。
“住手!”
一个锦衣老者刚下了轿,还没进门就高声阻止,他慌里慌张地进门来,伸手就是一个巴掌劈在晁瑛身上:“叫你住手!”
晁瑛目瞪口呆看着老者:“爹,你怎么来了?”
来人竟是清河伯晁覆。
晁覆年逾六十,身体不太利索,一直都是深居简出,轻易不出门的,此时竟然出现在这小小的衣庄,实在是匪夷所思。
清河伯怒道:“我不来就等着晁家被你连累吧。”他扭头对晁府的那些下人道:“还不放了崔公子!”
刚才还神气非凡的下人们见老爷来了,都瑟缩着脖子相互推搡地站在一边。
崔行简得了自由,拉过姐姐到自己的身后,扭扭刚才被拧的手腕,对着刚才桎梏自己的两个下人扬手就是两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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