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什么机会,能准备一年以上,那一定对当事人很重要。
再加上相处以来,迟秋给他的观感的确不错,他也有些不自觉地替迟秋说话,“其实秦总您生气的点也不在于迟先生出国这件事,而是对这段感情产生了质疑。”
秦砚不语,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
文尧笑了下,放开了胆子,“迟先生对你的心思是无须多问的,就算这几天一直吃闭门羹,也准时出现在公司。出国也是为了深造,说不定这还是迟先生的人生理想,这么一来,也情有可原嘛。”
如果是在秦砚看到迟秋的履历之前之前,这个理由放在面前他肯定只会当个笑话,什么人生理想,金丝雀就该好好呆在笼子里。
可是现在,秦砚动摇了,他想到了迟秋发烧那晚,一个人蜷缩在床上的模样,孤独冷僻,像是失去了色彩的劣质油画。
那张纸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提醒他,迟秋的人生是一副浓墨重彩的水彩画,每一笔是他不曾见过的精彩。
见他开始深思,文尧又趁热打铁道:“G市到S国有直达的航班,也不过半天时间而已,想见也不是什么难事,况且,您本来就有拓展海外市场的打算。”
很久之后,秦砚才沉了口气,抬眸看他,“秦殊的生日礼物准备好了吗?”
文尧先是一愣,后又马上反应过来秦砚的意思,对方是准备翻篇了,于是他点了点头,面露喜色,“准备好了。”
与此同时,他在心里默记今后对迟秋一定要小心些态度,毕竟跟着秦砚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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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回公寓的时候,迟秋还在录音室里录de。他最近创作欲|望很强烈,写了几首偏轻快曲风的歌,给罗皓听过之后,对方直言有一家公司出了高价。
他最近正好缺钱,也没多想,和对方谈好了价格就建立了合作关系,现在只差最后的人声de打包给买家,就能收尾款了。
公寓里的录音室还是秦砚找人设计的,一个房间隔断成两个部分,里面录音,外面监制,中间是透视的,秦砚一进去,就看见迟秋低垂着眼眸在唱歌。
认真做事的人都有种独特的魅力,秦砚虽然听不见迟秋唱的是什么,但根据对方扬着的唇角来看,内容肯定让人心生愉悦。
一曲录完,迟秋摘下耳机,恍然间发现外面多了个身影。
秦砚倚在门框上,衬衫袖口随意折到手肘,露出来的一截小臂线条流畅,隐隐能看到下面淡青色的血管。发觉到他的目光,秦砚抿着笑。
迟秋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秦砚会过来,澄澈的眼里多了几分惊异。
秦砚走到他的控制台,拿起一个耳机晃了晃,用口型道:“能听吗?”偏头看他的时候,眼里有难得的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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