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对方憋了好半天才终于挤出来几个字,“我拉的琴真的没救了吗?”
迟秋微顿,没有想到他是在纠结这一个问题。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上次话说得重了些,伤害到人的自信心了。
阳子楚期待地看着他。
迟秋很想挽救性地鼓励一下,但搜肠刮肚都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语。
最后他真诚道:“其实你可以换个简单的乐器学。”
意外地,阳子楚笑着晃晃头,“其实我也觉得,我根本就不适合小提琴。”
迟秋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阳子楚,五官深邃,板寸黑T,穿着破洞牛仔裤,眉宇之间给人一种张扬不羁的感觉,光论气质,的确让人很难把他和小提琴联系在一起。
但艺术从来就不是单一的,迟秋想了想,换了个说辞,“没有适合不适合的说法,只要找对方法就行。”
“你是说我还有救?”
迟秋哑了声。
“如果你愿意去琴房练而不是在宿舍的话,也许有。”
其实这句话聊胜于无,音院的琴房是不对外开放的,进去之前需要刷学生卡。
阳子楚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挠了挠后脑勺,“那我还是去小花园吧。”
迟秋没说什么,忽然感觉到脚踝有些痒,低头一看,元宝正在舔他的腿,眼神渴求,大概饿了。
阳子楚忽然笑了下,“这你养的柯基?还挺可爱的。”说着,他就伸手去摸元宝。
元宝闻到不熟悉的味道,下意识竖起了毛,直接一掌拍过去,阳子楚的手背瞬间就多了几道红痕。
迟秋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元宝抱开,蹙着眉头紧张道:“你没事吧?”
阳子楚倒吸了口气,手上的几道口子渗出血,“……没事。”
迟秋赶紧把人带到洗手间用水冲洗伤口。元宝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一直缩在角落,不敢靠近。
尽管阳子楚全程没说什么,但迟秋还是不放心,即使在狗打了接种了疫苗的情况下被抓出血,也是有感染狂犬病毒的可能的。
他看了眼时间,直接换了套衣服,坚持要带阳子楚去一趟校医院。
阳子楚本来觉得无所谓,倒被他这紧张的样子感染了,不知怎地就跟着他出了门。
一下楼,迟秋便听见有人唤他,他偏头往声音来源去看,秦砚阔步朝他走来。
他有些意外,“你怎么还没走?”
“嗯,”秦砚看了眼阳子楚,视线又转回迟秋身上,“这么晚,你们要去哪儿?”
阳子楚看出气氛不太对,主动晃了晃手,替迟秋解释道:“打疫苗。”
秦砚莫名松了口气,旋即又皱了下眉,“元宝抓的?”
迟秋点头,不太舒心。
秦砚不再多言,朝阳子楚扬了扬下巴,意简言赅:“跟我走。”
迟秋拒绝,“不用,我们去校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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