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秋听清了他的声音,攥着手机的手指收紧,良久不言。
奶牛猫像是发现了他没有敌意,渐渐松懈下来,主动来蹭他的裤腿
秦砚发觉手机对面的人状态不对,蹙了蹙眉,直接拿上整理好证据的盘,随手拎了件外套,一边往玄关走,一边道:“你现在在哪儿?”
奶牛猫喵了一声。
秦砚眸子一亮,“你先在原地别动,我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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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到的时候,迟秋坐在花台边,掰着手头的火腿肠在喂猫。
他无暇多想,只是看见迟秋尚且情绪正常后,松了一口气。他阔步过去,把盘递给对方。
迟秋的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眯了眯眼睛,抬头看过去,秦砚逆着光,轮廓很清晰。
“刚整理好的数据,你看一下。”
迟秋摇摇头,“谢谢,证据链我自己整理过了。”
秦砚手指微曲,“什么时候?”
“刚才,你来之前。”
秦砚收回手,舔了舔唇,眼神有一瞬黯淡,他缓了下,坐到奶牛猫的另一边,与迟秋眼神交接。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他从迟秋手里拿过火腿肠,掰了一块喂给奶牛猫,可对方只是嗅了一下就转头,继续吃迟秋喂给它的那一块。
迟秋一边摸了摸猫的后背,一边道:“起诉,律师看过证据链之后,说胜诉的几率很大。”
秦砚蹙眉,不太满意,“仅仅如此?”
迟秋闻言不解,“什么叫‘仅仅’?”
“胜诉之后呢?”秦砚追问。
迟秋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不发声,就不会有人关注这场官司谁赢,更甚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场官司存在过。过个一段时间,大家提起《时间》,也只会和应薇划上等号。
再过分点,还会出现‘我听个歌而已,好听就行了,管他是谁写的’之类的言论。
那他起诉的意义在哪儿。
“我能做到的,也只能到这儿。”迟秋舔了舔唇,依旧很平静,“既然都是胜诉了,被人怎么说,我并不在意。”
对不重要的东西选择漠视。
这是他过去十三年学会的规则。
被唾沫星子裹挟的滋味,他尝试过很多次,再多一次,也没什么所谓吧?
再者说,入学考试的自由创作截止时间在即,他现在根本无暇分心在其他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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