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秦砚却皱眉道:“不行。”
还在吃火腿肠的奶牛猫被他这语气吓得一顿,警惕地抬头看了看两人,然后往迟秋身边靠了靠。
秦砚下意识绷紧下颌,颇有种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样任人戳脊梁骨的做法从来都不是他的作风,他习惯了凡事一刀切,从不拖泥带水。
“你好好复习,这件事我来处理。”
秦砚没明说他要用什么手段,什么途径,可他眸中压抑着的冷意和怒气分明在描述。
迟秋十分不解,眼神抗拒,“挺没意义的。”
秦砚莫名产生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这些天来头一次,他产生了想终止和迟秋对话的想法。
他站起身来,俯视迟秋,眼眸垂下的弧度格外凉薄。
“没意义的事就不重要?这是你在自欺欺人还是妄图麻痹自己?”
说完,他便离开。
迟秋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手指传来一阵湿意才回过神来,低头来看,奶牛猫正在舔他手上的残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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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和秦砚不欢而散的那次之后,迟秋手机好几天都爆炸性地涌入信息,就连加上好友后从未发过消息的中学同学都发来了问候。
他也去看过舆论风向,发酵了一天之后,那个叫应薇的女歌手代言全掉,合作方纷纷和她撇开关系,到最后她本人在某博公开道歉,并下架了所有音源。
随之而来的,就是罗皓的电话,那边表示想要和解,希望他撤诉。
迟秋断然拒绝。
挂掉罗皓的电话之后,迟秋直接卸载了所有能联系到他的社交软件。
他的世界终于回归安静。
这就是他眼中的世界,嘈杂、聒噪、脏得不堪入目。
可是现在,他却要欺骗自己,明明厌恶得不行,却要写出所谓的完美公式。
迟秋开始整宿整宿地失眠,截止时间还有三天,他一个音符都写不出来。
于是他开始没日没夜地听歌,试图汲取到一丝灵感,迟秋觉得头顶像是悬了一把刀,似乎只要他一停下刀就会猛然下坠,将他分得支离破碎。
在倒数第二天,迟秋赶出来一首曲子,华丽精致,技巧性与观赏性并驱,可他总觉得,这像是一只没有灵魂的人偶。
秦砚的话一直在他耳边萦绕。
最后,他在网上检索了‘秦时浅’三个字,找到了他的工作室邮箱。
对着冰冷的屏幕,他敲下了一行字,发送了过去。
迟秋取下耳机合上电脑,指尖都在发抖。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眼下也是一片淡青,元宝在自己的窝里呼呼大睡,窗台的茉莉香和着晚风拂过他的发梢。
时间已经是凌晨,迟秋依旧毫无睡意,他看了眼手机,上面有好几个未接来电,都是来自于秦砚和文尧。
他想了下,最后还是直接划掉,目光却先注意到了通知栏上方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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