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睢一看顾川的表情就知道他要开口呛人,抢先接过话题,问林桁道,“林桁,你上次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林桁思考了会儿,一推直接把时间推到了叁月前,“九月份。”
九月,他分化的那段时间。
宁睢:“……?”
“娇娇,你这、你这有点不稳定啊,”她面色苦痛,仿佛林桁并非易感期紊乱,而是得了阳痿,从此举不起来。
她劝道,“记得去医院看看,早治早好。“
林桁看了她一眼,站起来,把自己借给她的卷子从她桌上拿回来,塞桌肚里了。
林桁没去医院,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但顾川的猜测是对的,林桁的确迎来了人生第一次易感期。
他和常人的情况不同,很少有Ala在分化阶段是和成熟的ega一起度过的,是以林桁的易感期来得格外迟。
如同压抑已久的病症骤然爆发,来势汹汹,不可抵挡。
衡月接到林桁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叁点,她刚开完会从会议室出来,她开会时私人手机放在办公室里,听见手机响时已经是林桁打来的第叁通电话。
最早一通是在二十分钟前。
林桁知道衡月要工作,一般都是发微信给她,很少给她打电话,更别说连打叁通的情况了。
衡月接通电话,手机还没放到耳边,林桁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姐姐。”他照例先唤了她一声,嗓音很哑,仿佛午睡过长睡昏了头,但呼吸却不似睡太久时的闷缓,反而促急而沉重。
衡月低“嗯“了一声应他,”怎么了?“
林桁似乎觉得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久久没有开口,听筒里传出一声喉咙吞咽的响动,林桁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他问,“姐姐,我好像用错抑制剂了。“
衡月闻言愣了片刻,但她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问,“易感期吗?“
“……嗯。“
Ala和ega所用的抑制剂并非同一种,衡月早在林桁分化的时候便替他备好了Ala专用的抑制剂,就在冰箱的保鲜层里放着。
家里的冰箱很大,上面是双开门,两侧皆有保鲜层,林桁说用错了,多半是误用了她的抑制剂。
Ala用ega的抑制剂,和打了一针催情剂没什么区别。
发情的滋味已经足够难受,衡月难以想象此刻手机那头的林桁成了什么样子。
她将语音通话转为视频,哄道,“乖仔,让我看看。“
她声音太过温柔,林桁想也没想便接通了视频。
亮光投入屏幕,林桁正待在自己的房间里,他坐在床上,前置摄像头对着他的胸膛,没看见脸,只瞧见汗湿的脖颈和一点白皙的下巴。
林桁举起已经注射完的抑制剂空瓶对准摄像头,他似乎为自己打扰衡月工作感到尤为自责,“这个,我没看清就用了,对不起,姐姐……”
衡月的抑制剂是定制的,标签上只写了生产日期和保质期,林桁会用错不奇怪。
但衡月与他视频要看的可不是这个。
“没事。”她道。
林桁往床边侧过身,他将瓶子扔进垃圾桶,镜头随着他的动作晃动,少年的面容在屏幕中一晃而过。
很短的时间,衡月没看得太清楚,只瞥见一双深邃得仿佛玉石般的黑眼珠和因升高的体温而变得艳红的薄唇,颈上青筋时隐时现,汗水打湿了衣服,隔着屏幕,都让人感觉他快烧起来了。
林桁的状态比衡月想象中更糟。
她唤来助理,示意她去备车,拿起包往外走,走了几步想起什么,又回去从抽屉里拿了副蓝牙耳机。
她放柔了声音,一边走一边同林桁道,“很难受吗?”
林桁“嗯”了一声,听起来乖得不像话,他第一次在衡月工作时央着问她,“姐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衡月一颗心泡进蜜罐子似的胀软,她回道,“很快。”
林桁的脑子已经有些糊涂了,反应都比平时迟钝不少,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衡月的脸,忍不住低下头用额头隔着屏幕去蹭她,“姐姐……”
嘴唇靠近传声器,粗重的喘息从声筒清晰地传出来,衡月戴上耳机,听上去仿佛林桁此刻就在她耳边低喘。
屏幕里此刻只能看见少年的黑发,衡问轻声同他道,“还记得第一次我是怎么教你的吗?”
“乖仔,”她哄着他,“弄给姐姐看看。”
快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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