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过分热情地迎接,等贺薄文换上鞋进屋才从沙发里冒出头:“我考完了。”
“我知道,恭喜。”
乔阿起身,趿上拖鞋朝他走过去:“我发挥得还不错。”
“好,等一会,把手机给你。”他照例先去脱下外套,再去卫生间洗手。
乔阿对手机一点兴趣也没有,等在外面,见人出来:“你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
“水果呢?”
他勾了下手:“过来。”
乔阿高兴地尾随他进书房。
贺薄文拉开抽屉,递来手机和一张银行卡:“好好放松下。”
乔阿只拿走手机:“我有钱,够花。”
贺薄文将卡放到桌上:“备用。”
“你不怕我出去乱跑乱玩吗?”
“我会收到消费短信。毕竟你还未成年,需要家长监督。”
家长。
嗬。
掉进冰窟窿一样,身体都僵住了,她冷冷回一句:“不需要。”
“拿着,都是你父亲留下的,本来就属于你。”
“你现在要跟我算账了。”她咬了下唇,拾起塞进口袋,赌气道:“那我出去玩了。”
“早点回来。”
“你不问我去哪?和谁?他们都去喝酒了。”
“短暂的放纵也不是不可以,把握好度。”他明明都感受得到,却还是淡定得仿佛什么都不存在,“前段时间压力太大,人在精神极度紧绷的状态下就容易多想,以至于生出一些错误的念头。”
乔阿听得出他话里的意思:“我没有,我很清楚我的”
“毕业后聚会多,花完了跟我说。”
他根本不管自己说什么,乔阿杵了片刻,转身就走:“那我走了。”
贺薄文没有拦,乔阿上楼换了套衣服,打个电话给小迪就出门了。
在KTV心不在焉地唱到凌晨,直到一点多才回来,本以为贺薄文会等自己,可人已经睡了。
乔阿睡不着,再加上刚刚恢复自由,报复性熬夜,捧着手机玩到四点多,直到没电。
她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干瞪眼,陷入从紧凑忽然转到极度松弛的空虚中。想写点东西,太久不动,又无从下笔。
……
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刘阿姨叫她起床吃饭。
手机来电快爆了,十几条朋友、同学的,两条吴美香的。
她胆战心惊地回拨过去,尽管高考结束,对吴美香的畏惧却深入骨髓。
“喂。”
“奶奶,我睡过头了,不好意思,才看到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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