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很想去看看晚文,又怕撞到其他人尴尬。打过两个电话显示关机,便一直拖着没有联系。
一天晚上,她正在洗衣服,床上的手机响起来,擦擦手过去看,是一个陌生号码。怕是兼职方面的事,便接通。
“你好。”
“阿礼。”是晚文的声音。
乔阿瞬间高兴起来:“晚文,你还好吧?”
“我没事,你呢?”
“我也挺好。”
“这是我新号码。”
“好,我存下。”
“我过来哥哥这边住了。”
乔阿坐到床边,低下头:“挺好的,暂时离开那边,放松心情,想想开心的事。”
“我会的,所以,你真的不回来了?”
“嗯。”
“一个人住也挺好的,我明白你的想法,也不劝你,只希望你能越来越好,起码过得舒服点。”晚文停顿两秒,“也许等你站得更高一点,现在奢望的东西就触手可及了。”
乔阿懂她意思:“我会努力的。”
“哥哥回来了,你要跟他说说话吗?”
“不用,那就先这样吧,我们改天聊。”
“好,再见。”
乔阿挂了电话,一阵失落。抬眼看着周遭一切,短短数日,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她心想:或许这本就是自己应有的生活,只是兜兜转转终于回归正位。
……
贺薄文给乔阿打过三通电话,一次她在卖酸奶,一次在给初中生当数学家教,一次睡太沉,都没接到。两人的生活就像一根忽然分叉的头发,再也合不到一起。
直到那天,乔阿穿着熊猫玩偶服,在给一家刚开业的咖啡店发传单。
忽然,贺薄文出现在视野里。
她立马心虚起来,侧过身去试图躲藏。又想到自己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又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笨拙地往另一边走去,继续发传单。
贺薄文跟过去,从她身后绕到身侧。
乔阿僵住了,虽然穿着厚厚的玩偶服,但觉得自己此刻被扒光了似的。她继续装傻,拿出一张传单递给贺薄文。
贺薄文接了过来,抬手要取下她的熊猫头。乔阿吓得往后退,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这下起不来了。
贺薄文伸手拉住爪子,把她拽了起来,刚要开口,乔阿转身跑了。
“阿礼。”
乔阿用尽全力往前跑,可这身行头太重,路人见一大熊猫迈着两短腿快速往前移动,傻憨憨的,逗得很,拿出手机拍视频。
贺薄文还在后面跟着。
乔阿不想这么狼狈地见他,今天快三十七度,她在又闷又热的玩偶服里热得头发全汗湿了,眼睛也被汗水腌得生疼,只能努力眨眨、抖抖,让自己好受点。
她没地躲,看到个公共卫生间,赶紧挤了进去,入门还被卡了一下,差点趴地上。
女厕男人不好进,贺薄文在外面等着,给她打电话,可乔阿的手机在店里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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