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凌州大为警惕:“什么都没看。”
沈砚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想多了。”
沈砚凑近他道:“我不喜欢女的。”
一时间,李凌州呆滞在原地。
他心底闪过一幕幕的回忆,怪不得!怪不得沈砚不近女色,怪不得加冠之时,无数人说媒的人踏破了公府门槛,沈砚却全部回绝,原来他喜欢男的!
再一想,自从沈砚上位,锦衣卫的颜值一年比一年高,整个北镇抚司被戏称为檀郎府,这下,一切都串上了!
沈砚说完后,发现李凌州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眼神很是想往贺兰拓身上扫。
沈砚:“?”算了。
她道:“鞑靼的兵前段时间突然退到漠北,关外收回指日可待,我却觉得,事情太过轻松一些。对方为何不战而逃。”
李凌州这回学聪明了,他欲言又止半天,最后一声不吭,告辞退下。
沈砚坐在花厅中,朱桦手中捂着热茶,看见溜得贼快的李凌州,笑道:“你又说什么把人吓走了?”
沈砚:“我不说话,照样会把他吓走。”
那倒是,朱桦笑盈盈地喝了口茶,她僵硬的双手慢慢有了知觉,开始隐隐作痛,而后是阵阵的麻痒。隆冬的军营,风寒透骨,朱桦摩挲着手上新长出的冻疮,道:“我还得去户部一趟,让他们再加一床被子,京城军营里就一床,谁受得了,只有那等穷到吃不上饭的人才会来。”
“凭户部尚书对我的印象,恐怕这棉被等到明年。我这儿有个人,找他兴许可以。”沈砚写了封信递给公主。
朱桦起身:“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去。”
沈砚:“我送你。”
朱桦道:“你事务繁忙,先去忙你的。我都十五了,你十五岁时,能当堂硬撼三公九卿,我十五岁,连被子都要你帮我要,丢不丢人。”
沈砚看着她,忽然觉得有点奇妙。
硬撼三公九卿?她做此事时,并没觉得有哪里了不起,那时她从没想过会成为谁的榜样,更想不到成为朱桦仰慕的对象。形势推她到那个地步,她也主动想当陛下手中最锋锐无鞘长剑,她不得不做,要做就做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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