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政注视着刘赦,他拱手道:“主公,我们攻宁汇郡有多困难,若非全武惫自己放弃守城,苏将军,再给你一个月,你是否能攻下宁汇?”
这位苏将军低下头不敢说话,任政深吸一口气,看着怒火未熄的刘赦,继续进言道:“主公,钦州城这些年的防守已经不下于中都,这次全武惫还保持足够的兵力驰援,我们与刘将军合兵一起攻打钦州,在座将军,敢问谁能保证在一个月内打下钦州城?”
这个问题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了。
没有人能担保,便是姚静没有攻打冀州,他们也没有办法在一个月攻下集中兵力的钦州城。如今姚静未死,还攻下冀州,那么就代表他们已经落入了圈套,钦州没有四分五裂,不管南边的襄州姚银书,还是幽辽二州都会派兵驰援,最重要的,攻下出云章台的刘将军带领的冀州军,他们得知冀州失手,他们的家眷都在冀州,焉能有心思再继续攻打冀州。
之前一直和任政唱反调的陈其项此时也惨白着脸上前,他道:“主公,我们中计了,姚静攻我冀州的消息现在才让我们传出来,就说明我们的信使根本进不了钦州,我们攻下钦州四郡,却仍然被钦州封了消息,这姚静根本就是在请君入瓮,兴文说的对,此时我们只能撤兵。想来,襄州姚银书已经带兵进入延州了,再不走,我们从延州撤走也来不及了。”
随着两大谋士出列,接下来的文官纷纷上前进言。
无不都是劝刘赦退兵。
武将听多了,他们也知道不再是惩匹夫之勇就可以解决问题的,一个两个也开始跪下请求撤退。
刘赦就这么看着满座跪着的文武百官,他眼中怒火仿佛能将自己给烧了。
最后暴怒的抽出了腰间的剑砍死了报信的士卒,随后就吐了口血,双眼瞪圆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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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虞高站在钦州城上看向三十里外驻扎的刘武昌军队,他慢慢打开军情,看到纸上消息,他微微一笑。
“刘赦放弃了刘武昌,已然准备向延州撤兵。”
全武惫笑道:“他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能再保已经无家可归的冀州军,不过,可惜没能再封一段时间,让刘赦也到了我钦州城下,我有十成把握将刘赦留下来。”
林虞将消息交给全武惫,他道:“已经足够了,当初既然定下请君入瓮的计划,刘赦的逃亡之路自然也早已安排了,日前姚银书就已经带着襄州的兵马进了延州城,我并未让他进入钦州收复石涧郡,而是让他带兵去了延州江林郡。”
全武惫大吃一惊,钦州和延州接壤的有两郡,一为含章郡,一为江林郡,含章在延州内陆,离中州相对要近,刘赦带着中州大军就是从含章郡攻入钦州石涧郡的,而江林郡和宁汇靠海,是钦州和延州最东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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