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姚静能想到,秦世元怎么会想不到,姚静刚刚结束一场大战,她的版图扩了三州之地,若持续南下,三州之地未能休养生息,难免容易发生叛乱,最重要的,和南方征战,粮草是一个极其现实问题,此时又是春耕时节,姚静再发一场大战显然不可能。
姚静若对南方有心,定然只会小股作战,而小股作战,最适合蚕食的莫过于徐州。
徐州到底和江州是大齐东西相隔,秦世元支援能力比荆州要小太多,除此之外,徐州刚为秦世元打下来,正是还未完全掌控之时,此时可以算是最好的时机。
然而秦世元趁着姚静和刘赦大战,执意出兵徐州,自是不会让姚静继续蚕食徐州增添实力。
于是,中州凯旋之师回到钦州的时候,徐州已经被秦世元布下十万守军,当然其中五万是曾经的徐州军。
徐州牧自从投降后,徐州军就被江州收编了。
徐州布置十万大军,姚静若要绝对胜算,至少得准备十五万大军,已经不符合小股出兵的战略。
“罢了,待秋收后再动兵戈之事!”
那时候,粮草有了,南方气候降下来反而对北方军队有好处。
“不过那时候,就不仅仅是徐州了。”
林虞笑着点了点头。
公事谈完,姚静难得有时间围炉温了点酒,并请林虞用晚膳。
林虞听见主公请酒喝,自然应下,要知为了他的身体,他被主公派人盯了许久,这两年喝得酒还不如前些年一个月喝得多。
“现下还是早春,孝和下次莫再穿的如此单薄。”
林虞心中暖和,他笑道:“主公放心,我不怕冷,倒是怕热得紧,也少有在寒气入侵之时生病。”
姚静听了摇了摇头,却不继续过问了。
两人难得有兴致说些日常,很快,月上柳梢,林虞也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时候,姚静的秘卫出现了动静,姚静将人召进来,来的是分属整理南方动静的秘卫,既然是南方之事,自然不需要林虞避讳。
“直接说。”
姚静还以为是秦世元又有什么动作,没想到却是越州消息。
“越州牧郎虎准备了聘礼向江州牧的妹妹提亲,江州牧同意了,但江州老夫人不愿意也无济于事。”说完,奉上了一封火漆密函。
姚静便接过密函边道:“秦世元倒是舍得自己嫡亲的妹妹,看来此次越州坐视徐州被秦世元所灭,是秦世元舍了亲妹的缘故。”姚静摇了摇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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