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大学教授学习,那小二这不就是大学生了!”
“那可是了不得了,怪不得能被省城看中。”
“你们家孩子这才八九岁吧,这是不是就是报纸上说的神童?”
王秀萍一下成为办公室的焦点,安平县就这么大,她们还是头一次在身边遇到报纸上的事,可不是稀奇。
“我看县长都来了,没给你们家什么奖励?”副厂长家的儿媳妇口气有点酸,“就调动到省城这也不至于这么夸张。”
工会谁不知道副厂长扒着窗户想往省城走,偏偏不得门路。
办公室几人互相使着眼风,安静下来,谁让人家有人撑腰。副厂长再被架空,也得给几分面子。
谁料王秀萍就等这句话呢,她早想炫耀一下儿子了,故作淡定地说道,“县长大方,说小二给国家做贡献了,正好供销社有一个瑕疵的梅花手表,这不就便宜我了。”
手表这东西,瑕疵是不可能瑕疵的,省城有钱人不要太多,手表供不应求该是。
王秀萍的心理也是够复杂,既想炫耀儿子,又担心儿子风摧秀木。
果然,手表一出,讨论更热切了。
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好东西,S市梅花手表绝对是所有花国女人的梦想。
若说工作调动的好处还是长远的,这手表就放到眼前属实是晃眼啊。
这时候就是副厂长的面子都不好使了。
“你们家孩子活泼,看着就是个机灵的。”
“秀萍我们可都是多少年的同事了,您可不能藏私,你平时都怎么教你们家孩子的?”
“就是就是,我们家孩子今年期末考试就考了六十分。”
这年代都是铁饭碗,大家不能多说重视教育,但这么大好处放在眼前,考试没及格的家长已经决定回去再给一顿竹笋炒肉了!
别人家孩子这都给父母调动工作,还挣来了手表,都住一栋楼,他们家孩子能差到哪。
副厂长家媳妇也不说话了,手上开始收拾桌子,耳朵却偷偷竖起来。
当天叶敛回到筒子楼的时候,收到了无数长辈的问候。
以及无数小孩“敢怒不敢言”的眼神,神情之悲愤,天地共怆。
当事人叶敛表示,还是作业太少了。
回到家中,王秀萍却没像邻居想象的那样高兴。
她只觉的这心脏辛苦了,今天受到的惊吓一个接一个。
“你说什么?”王秀萍被丈夫扶住,不可思议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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