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梁意看起来才是解决兵祸的最佳人选。
但一想到要成全那个伪君子,宴音就觉得有些膈应。只是她个人的恩怨在梓州百姓面前不值一提,到时候,也只能退让这一步。
霍南疏静听着宴音说,听到梁意的名字时,原本柔和的面容也冷了下来。
先有他派人想将宴音灭口,后又听闻了他前世对宴音做下的事,霍南疏早也将梁意记恨进了心里。
他开口道:“先莫要想谁来解决,等找到证据再看,若兵变之前找不到,我还有些人可用。”
宴音听了他这话,隐约能猜测若无好法子,霍南疏最后只怕会铤而走险,她自然不肯让他落入险境。
拉住了他的手,宴音认真道:“若真的平不了梓州兵变,那我们就走!”
霍南疏能来趟这浑水都是因为自己,她绝不能看他出事。
他的视线落在她的来拉他的手上,宴音跟着他低头看去,不就是拉了拉他的手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么想着,她就要把手拿开。
谁知大掌反手收拢,霍南疏五指修长,将她娇娇小小的手包住,洗过澡的冷意散去,又变得温热干燥起来。
“好,你指哪,我去哪。”他说出这句时,能听见自己低沉的心跳。
清凉的晚风好像从来吹不散他身上的暖意,宴音忽然被他拉了手,又听到这句话,好像被他传染了沉默,连话也不会说了。
她如今与霍南疏是什么关系,两个人都还未说破,但在官道上,霍南疏要她跟他去云北时,宴音才要考虑这么久。
这人为自己付出了太多,知道他对自己的心意,宴音不可能无动于衷,所以选择跟他走,不只是为了避开姜负雪,也是她下定决心对他的承诺。
所以才会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承认,这是她的郎君。
但谁都没有将话摊开说得明白,这一日日他们便就这般过着。
宴音听着他这讨巧的话,声如蚊呐:“你,你惯会说好听的话哄我……”
她在自己面前羞怯的模样实在惹人,霍南疏冷峻的眉眼也温柔了下来,正想着说什么,就听到外头的唿哨声。
他闭了闭眼又睁开,说:“我去去就回。”
出了院外,白潜青鸦出现在霍南疏跟前回话。
白潜道:“主子,我已经去探过了,洛府守卫森严,暗哨很多,想要趁夜色进去有些难。”
青鸦又说自己也去了另外几个将军的府邸看过,都不如洛府这般密不透风。
这也恰恰说明了一件事,洛府些猫腻,只是不知是否与谋反有关。
霍南疏听完只说句“知道了”,让他们再去盯着,自己又往回走。
看着他转身回去的背影,白潜小声和青鸦耳语:“主子脸色好像有些不太好。”
青鸦:“是吗?可能是天太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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