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音听罢也算放下来心:“有劳你看着了。”尤洺詹只是摆手,登车而去。
“回去吧。”宴音这话是对旁边的青芝说的。
青芝知道小姐和小侯爷有话要说,乖巧地进去。
宴音戳戳霍南疏的胸膛:“你不准进去,也不准半夜偷进我的卧房。”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眼睛显出困惑:“那方才……”
“都是哄你,想想你今日做错了什么。”宴音可记仇得很,说完这句话,转身就吩咐门房关上了门。
被独留在门外的霍南疏不明白,为何他的阿音比棋局还要变幻莫测。
日日匆匆而过,宴音虽然还是不便出门,但是晚上的时候还是会求着霍南疏悄悄带她去逛逛坊市,白日在院中侍弄花草,又或是和黄嬷嬷学厨艺,日子过得平静和乐。
刚开始宴音还安心姜负雪会闹什么幺蛾子,霍南疏也让人盯紧了他,但除了每日上下值,姜家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他似乎是真的放手了,京中传出的只是姜大人的夫人又生病了,虽是国色天香的美人,只怕是不长寿。
中秋又到了,宴音闹着让霍南疏再带着她登一回大弘塔塔顶,在居高临下的塔顶,两人赏景吹风,分食着一只香喷喷的烤红薯。
红薯大概是农家去年冬天存下的,经过半年再拿出来时,皮已经变得皱皱的,糖分却积淀了下来,烤出来的滋味甜津津的,像滚烫的蜂蜜一样。
“阿声,你还记得去年吗?”宴音捧着红薯窝在霍南疏怀里,看着底下流光溢彩的水车花灯,慨叹问道。
背后的人声音却沉闷:“记得。”
去年怀里这没心肝的还在一心记挂着别人。
这是又吃醋了,宴音转头瞧他显是负气的脸,说:“我说的是更晚一些,盛京初雪那天。”
霍南疏怔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话,想到了那个吻,眉眼暗淡下来,明明是那么亲近的动作,做起来却带着痛楚和苦涩。
最后,他活该挨那一巴掌。
尚回忆着,宴音已匀出一只手去碰了碰他的脸:“阿声,还疼吗?”
“不疼了。”
霍南疏吻住了回头的宴音,这一次得到了回应。
不设防的齿关随他肆意进出,任由他勾弄起柔软小舌,宴音也尝到了红薯香甜的味道。
一吻罢,他轻贴着宴音娇软的面颊,接过了她因接吻拿得摇摇欲坠的那半只红薯,装到了纸袋子里去,又拿帕子细心擦干净了她的手。
两人在塔顶待够了,正准备离去之时,霍南疏却看到了一个人。
“洛扶安。”他念出这个名字,宴音听到也往下看去,就见到了花楼前着白鹤冲日袍的人,正搂着楼中的花娘说话。
“他有什么问题吗?”
迎着宴音疑惑的目光,霍南疏将前情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梓州兵变之后,霍南疏就见到了洛纬,他带人守住了城门,但到底是师出无名,只好借洛纬的名头,假装是其留在城中以备不测的兵将。
也是因此事,洛家造反的可能也就近乎于没有,霍南疏陈明自己是洛清之子后,洛纬从他的眉眼中也能认出洛清的样子,也就认下了这桩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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