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浩天觉得是这个道理,他不能让大哥又受指责。
“那大哥没有吃晚饭,我差人送吃的给他,刘安呢?”
“少爷,今日大家都受罚了,怕是精神都不好呢。而且,大少爷决定自罚,连自家园子里送的吃食都不动,你现在派刘安去,可能结果是一样的。”信宁给他分析道。
“祖母就是太小心了些,这事情还真有些难办。”印浩天把手中的苹果抛上抛下,最后看一眼信宁,一拍桌子说:“宁儿,你去。”
“我?”
“是,你肯定能跟大哥说明白我的意思,你让他不用内疚,也别太难为自己。”印浩天对自己的选的人很有信心。
“好,奴婢记下了。”
信宁装了几碟糕点,蜜饯,提了食盒就要去佛堂,印浩天左看看又瞧瞧,信宁还以为少爷有话要吩咐,谁知道他最后来了句:“快点回来,我可还等着你呢。”
她摇头一笑,“奴婢知道了,少爷先休息,奴婢去去就来。”
印浩天看外面黑,又让她提了灯笼,看着她出了园子,才放心地回去了。
佛堂里供奉着一尊南海观音,金身塑造,慈眉善目,一手拿羊脂玉净瓶,一手执柳枝,眼含悲悯,俯瞰众生。
印浩云孤身坐在书案前,看着那尊观音,不屑地笑,他从来不信神佛,不信鬼怪,他信的只有自己。一直以来,他就知道,无论是在相府亦或是在这世上,他能依靠的,能相信的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而已。
执笔写下一页经文,他吹了吹未干的墨迹,便放置在一边,继续抄录。
“大少爷。”信宁提着食盒出现在门口,印浩云闻声抬头,便见信宁身穿藕荷色长裙,淡笑如莲,月色如水,她披着月华款款而来,带来的一种奇怪陌生的悸动。
“大少爷?”信宁又开口唤他,他醒了神,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笑意,“信宁,你不在浩天那里伺候着,这么晚了,怎么过来这佛堂里?”
“是这样的,大少爷,二少爷听说你没有进食,特的吩咐我带了些糕点给你,这个时候,也没有饭菜了,只有这玫瑰糕跟桂花水晶饼,还有些蜜饯,希望大少爷不要嫌弃,多少吃一点,身体重要。”信宁边说边将是食盒里的糕点都拿了出来。
她记得大少爷喜欢喝普洱茶,这一点跟老爷一样,她细心地拿了一包,给大少爷用来泡茶。
“是二弟让你来的,他身上的伤好些了吗?”印浩云已经放下了笔,走到了信宁的旁边,见她重新泡了茶,他如是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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