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宁儿已经给我收拾了这么多,再加上你带来的,我果真都带过去哪里还像是去读书的,岂不是让别人笑话我?”
大夫人见那两箱里,去国子监所需之物应有尽有,连揩牙的青盐都专门装在了白色的瓷瓶里,收拾地齐整干净,看来这丫头还真是想的周到。不过,儿子到底不是一个人的了,她心头萦绕着淡淡的惆怅。
还是信宁看出大夫人不太高兴,便劝着印浩天说:“浩天,这都是大夫人精心给你准备的,你带着,去国子监肯定能用到。去了那里,不能常常回来,要是想大夫人了,你看着这些不就跟看见大夫人一样了吗?”
这话说的,大夫人……心里很是舒服,印浩天也不是傻的,自是也懂了信宁的意思,再说了他也知道大夫人那是关心他,当下笑嘻嘻地自己动手把大夫人的东西装进箱子去,又跟大夫人说了好些话,大夫人哪里还会生他的气。只是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又仔细瞧了瞧他,相爷已经派人来催了。
几个人到了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停着,下人将箱子抬上马车,印浩天站在门前,与家人一一告别,待看到信宁时,他的视线久久不能移开,那眼中浓烈的眷恋简直让一众的小丫鬟脸红心跳,巴不得自己才是信宁。大夫人轻轻咳了一声,印浩天回过神来,对着大夫人,巴巴地看着她,明显是有话没说。
大夫人岂不知自己儿子的心思,点了点头说:“好了,娘知道你想说什么,信宁你放心,你在跟没在,她都是一样的。”
印浩天一听,面上一喜,大声说道:“谢谢娘。我就知道娘最好了。”
听着这恭维,大夫人摇摇头,又觉得这儿子真好像永远长不大一样。
不管再怎么不舍,再怎么留恋,印浩天还是上了马车,最后深深望了信宁一样,带着满腔的豪情与必胜的决心去了国子监。信宁忍着没有掉泪,但还是在最后一刻偷偷红了眼眶,待大夫人回头,两个人刚好对视了,彼此都看到了眼中的泪,顿时都有些尴尬,还是大夫人发话说,“回去吧”,所有人才回到府中,各自做事。
印浩天走了一个月,期间打发刘安来看了信宁三次,且每次他都是按照印浩天的吩咐细细嘱咐信宁,并把自己在国子监的功课带回来一些给信宁,目的是让她——睹物思人。事实上,信宁怎么可能会不思念他,只不过她每天忙于学习,不表现出来罢了。
这琴棋书画她以前只零星接触过,所以现在一下子全部学,便有些吃力,但是她人聪明,又有耐心,教她的老师都挺喜欢这个学生的。信宁每每听到夸奖都很高兴,因为这让她觉得她离印浩天的距离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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