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安民眼中疑惑一闪:“你怎么知……”
闻芊芊嘴角一挑:“您连他已经被放回去的消息都不知道,还在这口口声声地要找关系放他,您说,您要是但凡跟他有一丁点联系,今天还会来找我吗?”
严安民表情顿时有些不好看,愤怒中又夹杂着一些尴尬。
闻芊芊直截了当地问:“您能不能告诉我,您跟沈佑晖是什么关系?”
严安民沉默了许久,几次想开口又忍住,反反复复几次之后终于说道:“告诉你也没关系,刚好我也希望警方能帮他出个声明。”
他深吸一口,缓缓地说:“沈佑晖是我的儿子。”
儿子?闻芊芊不禁脸色变了变,来之前他专门问过秦幕关于严安明的身份,他是新业集团现任董事长,S市商业协会会长,妻子是前任新业集团董事长的女儿,三四年前因病去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从来没有听说有什么儿子。
他看了看闻芊芊古怪的表情,冷哼一声陷入沉思:“是我的私生子。”
“20多年前,我考上大学没多久,就被安排上山下乡,从S市到了N市下面的一个小村子里,跟当地的村民一起干农活。”
“实话实,我当时心里是极其不情愿的,那个时候读个大学多不容易,我耗尽了20多年的心血考上大学,结果就因为得罪了一个人,被流放到了乡下,天天天不亮就下地去割稻子,割的满手都是茧,每天吃也吃不饱,就是清水煮点米粒,当是一顿饭。”
“每个饥寒交迫的日子,我都恨透了这里的贫穷,发誓一定要离开那个鸟不拉屎的村子。”
“就在这时,我认识了一个叫春来女孩,她是大队书记的女儿,见我长得瘦弱,每次都悄悄给我带吃的。后来一来二去,我们就熟悉了,甚至偷偷谈起了恋爱。”
严安民长叹了一声,眼睛里有说不清的情绪:“当时我跟春来讲,明年开春了我就娶她家提亲。”
“后来,还没等到开春,我考研究生的成绩下来了,我又一次有机会回到S市。春来当时非常犹豫,并不想让我走,但是我很清楚,我不属于这个小地方,我要去更大更广阔的的空间,我答应春来等我安顿好就来接她去城里。”
“在城里学习的日子很快,我的导师突然跟我说他准备辞职去创业,他的女儿很喜欢我,如果我能跟他女儿结婚,他就想办法把我留在S市,边读研边跟他一起创业。”
“当时留在S市对我来说,实在是天大的诱惑,天知道我有多想摆脱那种天天种地,一眼能望到头的日子,于是,我想了很久,还是答应了他。”
“然后我做了一件令我至今都后悔的事情,为了能留在S市,我狠心断绝了和春来的一切来往,再也没回她的书信,也再没去过那个小村子。后来听同学说,似乎春来中间偷偷跑到学校找过我一次,但当时我不在,她就回去了。”
“后来我们就断了联系,直到8年前,无意间遇到了曾经村子里的一个老乡,他告诉我当时春来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后来肚子越来越大,怎么都遮挡不住了,村里的人知道了都明里暗里骂她不知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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