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也不再管容宛月,自己躺下睡去。
只留下容宛月站在原地,无所适从。
侍寝,他说的该不是那个意思吧?
可是他现在躺着,难不成是想自己主动过去。
做梦呢。
容宛月看了看,寝宫里还有一张卧榻,上面还有一张薄薄的毯子,正好可容她一人躺下。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然后悄悄地坐下来。
没听到姬星河再说话,容宛月估摸着可能他睡着了。
她安心地躺下来,然后盖上了毯子。
姬星河虽然闭上了眼睛,可一直在听容宛月的动静,他倒要看看,这个容妃是不是敢走过来爬上龙床。
他等了一会儿,却只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动作,然后听到有人脱掉鞋子睡下的声音。
他悄悄望过去,看到容宛月居然睡在了卧榻上。
她不应该高兴地过来“侍寝”吗?
她又在搞什么把戏?
姬星河捉摸不透。
寝宫内静悄悄的,除了常燃的四月春之外,又多了一丝浅淡的橘子香。
本以为寝宫内多出一个人他会睡不着,可闻着暖暖的橘子香,听着另外一人清浅的、有规律的呼吸,他竟然渐渐放松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容宛月是被冻醒的,这被子实在是太薄了,虽然这三月的羲和宫内还烧着地龙,可仍旧有寒气不住地往被子里钻。
她揉揉鼻子起身往龙床上望去,发现姬星河身上什么都没盖,明黄色的被子已经掉在了地上。
而他缩成一团,紧紧地抱住自己。
容宛月走过去,睡着的姬星河眉头仍旧微微皱着,似乎梦里也有许多烦心事。
这都多大的人了,睡觉居然还会掉被子。
也就是她好心,要不然就看他今天晚上这么对她,她才懒得管。
她狠狠指了指姬星河,心里出了气,才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重新盖在他身上。
盖上之后,姬星河的眉头逐渐舒展,果然还是冻的。
容宛月转身准备找些热茶水来喝,刚走两步,后面传来东西坠地的声音。
被子又掉了。
她捡起又盖上,刚转身被子擦着她的腿再次落地。
她疑惑地转身,这次给他盖好之后她就站在跟前看着。
只见姬星河盖着锦被,眉头突然紧蹙,他伸腿一蹬,再翻一个身,被子又掉在地上。
原来你就是这么蹬掉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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