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个,她洗漱一番后,让人做了甜甜的龙须酥,正准备去看姬星河,王喜过来,搬来两个檀木箱子。
原来姬星河又赐了东西过来,这两个箱子打开,里面全部都是奇珍异宝,珍珠头面红宝石,翡翠镯子珊瑚珠,红袖跟绿蜡都忍不住惊叹。
容宛月随手拿起一串晶莹剔透的粉晶,她问道:“王公公,皇上怎么突然赏赐这么多东西给本宫?”
王喜低头道:“这个奴才也不知,肯定是娘娘得了陛下的喜欢,娘娘就放心收着。”
容宛月还高兴自然是高兴的,只不过她心里隐隐的有点儿不安。
但她也不知这不安的缘由在哪,只是她的直觉一向很准,该不会最近要发生什么事吧?
“贵人,贵人,您不能往里面闯。”
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祺妃,哦,不,应该说是祺贵人急匆匆地闯进邀月宫内,她衣衫微微发皱,因为疾走,发髻散乱。
容宛月未动,只转动眼珠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打量她。
祺贵人刚刚还气势汹汹,如今被容宛月这么不动声色地扫视,她看看自己,仅仅过了一日便不复之前的雍容华贵,她顿时自惭行愧。
但当她看到王喜还有地上两箱子珠宝首饰时,眼中重新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容宛月,是你干的好事,是你撺掇皇上杀了我弟弟,对付我们全家,你这个恶毒的妇人,看我不收拾你。”
她扑上去就要去打容宛月,红袖跟齐山眼疾手快一个拉开祺贵人,一个挡在容宛月的面前。
王喜道:“祺贵人,你这是干什么?冲撞容妃娘娘可是要受宫规的。”
“什么宫规,”祺贵人咬牙切齿,“容宛月,你我同为宫妃,你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我弟弟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他的性命?”
“那是他先出言调戏我们娘娘的。”红袖道。
祺贵人恶狠狠地说:“什么调戏,我弟弟最是规矩不过,她就是天生的狐狸精,在宫里也不老实,我就见到过她与那肖玉书一起说说笑笑,还曾同周统领眉来眼去,我弟弟一定是被她勾引的,一定是。”
这话可得说清楚,容宛月道:“祺贵人,本宫体谅你失去家人心情悲痛,不同你计较,可是话不能乱说,我同你说的二人均是清清白白,我心里只有皇上。至于你弟弟,当时皇上也在场,的确是他出言不逊,假如他只是调戏本宫倒也是罢了……”
她看向祺贵人:“可是他却在京城仗势欺人,仅这短短三个月里就欺辱了二十几个无辜女子,有几人不从,吊死在家中,他们的家人去告状,反而被你爹给包庇下来,他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仍旧每日为非作歹,可那二十几个女子何其无辜,这一生都毁了。”
“呸,”祺贵人不屑,“不过几个民间女子,让我弟弟收了做妾室就好,说什么无辜,她们活该,说不定她们同你一样也是在我弟弟面前搔首弄姿,我弟弟单纯,动心之后,她们有欲擒故纵,我弟弟只是年纪小,血气方刚控住不住罢了。”
容宛月原本还能心平气和,可听完祺贵人的话,她血气上涌,百姓哭泣的脸重新出现在她眼前,他们的女儿被欺辱至死,结果只得了一句不屑的“活该”。
几人在殿内,没有察觉外面姬星河已经来了多时。
“她们死了不就是想要挟我弟弟多要点银子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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