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吏目道:“不敢。”
迟疑片刻,他道:“娘娘,你真的是罗宣?”
容宛月点头:“对,十年前我还向曾经的肖医士求药,后来又去生药库捣药,肖医士还收过我送的茶叶。”
肖玉书听她提及往事,眉头仍旧不展,实在是这事情未免太匪夷所思。
他不由道:“难道皇上的聚魂阵是真的?”
容宛月道:“并不是。”
她将其中经过同肖玉书说了一遍,肖玉书大为惊讶,而后道:“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容宛月也赞同:“的确如此,不过此事还需肖吏目保密,勿对他人言。”
肖玉书敛容道:“你……我还是叫你娘娘吧,未免在人前露出破绽。”
得了容宛月的同意之后,他道:“皇上已经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关了起来,皇上当时震怒,恐怕那些人会有性命之忧。微臣也被警告不许吐露只言片语。所以此事只会微臣只当什么都不知。”
他顿了顿道:“娘娘如果有心,可劝阻皇上,不让五年前的事情重演。”
容宛月一听姬星河可能要杀了当时再殿内的所有人,眉头紧皱,她知道姬星河会生气,但不知道他气性这么大,她道:“当真?”
肖玉书称是,她略想一想明白过来,姬星河是在后怕,如果当时她死了,他的“罗宣”不见,不知道下一个十年,他还能不能复活他。
她道:“我知道了,肖吏目,我会好好劝皇上的。”
她又问了下姬星河的伤口,然后得知他的毒性并不强,可以慢慢祛除,她放心了。
诊治完毕,肖玉书在一旁写药方。
容宛月想起中药的苦,她随口道:“肖吏目,那药太苦,有没有办法甜一些?本宫不怕别的,最怕吃药了。”
肖玉书写字的笔一顿,这句话之前罗宣也说过。
现在容宛月再次提及,倒是勾起他的回忆。那时罗宣总会说什么打针都不怕,就是不喜欢喝药,药太苦了。
他与罗宣交好,实在是没想到他会死得那么突然,当时他还难过了一阵子,清明节时也曾为他洒下三杯酒。
他看向座上的容宛月,此时才有种真实的,容妃可能就是罗宣的感觉。
“肖吏目?”容宛月喊他。
肖玉书回神,眉宇舒展,他道:“只是想起以前娘娘也是怕药苦。”
容宛月也记起来,两人一时对望都不觉嘴角微扬。
肖玉书低头看着药方思考之后剔除两味药,他道:“微臣给娘娘换一下药方,药效相同,但应该不会过于苦涩。”
容宛月本来就是那么一说,见肖玉书还真的给她煞费苦心地改了方子,她笑道:“多谢肖吏目。”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