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星河脸上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的童年十分不堪,想象不出来容宛月描述的画面。
一个受尽疼爱的孩子,该是什么样子,他不知道。
容宛月看到他脸上的迷惘,想起他小时候被困在如霜居,可怜无助的模样。
她心软了。
她走近姬星河身边,拉住他的手道:“皇上,到时候不仅有我,还有一个小人会一起陪着你,这是你的骨血,是与你血脉相连的亲人,它是不会像那些人一样算计你,恐惧你,它只会跟我一样爱你。”
她将姬星河的手轻轻地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尽管那里现在还是十分地平坦,没有丝毫的变化。
但姬星河却仿佛感受到一丝心脏的跳动,他如同被烫到,迅速抽回手,人也急忙后退几步。
容宛月吃了一惊道:“皇上?”
姬星河说了一句:“你先休息。”
然后匆匆离开了安然居。
容宛月跟上去,姬星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她站在门口好一会儿才进去:也许是该让他冷静,一个人好好地想想。
其实她想留下这个孩子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还有百分之一的好感度,她就要离开这里,离开姬星河。
虽然姬星河答应她,假如有一天她离开之后,他会好好的。
可万一呢,万一姬星河根本做不到。
他早说过,这世上除了她,他再没有眷恋的东西。
如果他真的在自己离开之后,不想活了,跟随自己而去,到时候自己又该怎么办?
这个孩子是个意外,如果她能生下来再离开,或许对于姬星河来说,就多了一份牵挂,他就不会干脆利落地寻短见。
只不过这些话她没法对姬星河说,只希望姬星河能够接受这个孩子。
容宛月夜里也没等来姬星河,第二日他似乎从外面回来,衣衫都湿了。
容宛月急忙过去,让人给姬星河更衣。
那碗药还在桌子上,容宛月当着姬星河的面吩咐下人去倒了。
姬星河什么话也没说,她琢磨姬星河应该是想通了。
她心里也松了口气,她亲自为姬星河通了发,然后为他簪发。
又吩咐人准备了早膳过来。
她忙忙碌碌,见姬星河始终不说话,她道:“皇上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吃点早膳,估计皇上这会儿也不想见我,我先离开。”
她转身还没踏出一步,自己的衣摆被拽住了,只听姬星河闷闷地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
容宛月嘴角微微扬起,她道:“可是皇上一夜未归,回来又什么都不说,难道不是生气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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