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便别想了,反正那是圣旨赐婚,谁人都没有反悔的余地,她已是板上钉钉的陵王妃了,脸面排场都有了,其他旁的细枝末节,又有何重要。
近几日沈疏嫣鲜少外出,逐渐空闲下来,只派人去相府传了几次话,都未得到回复。自那日宫宴闹剧匆匆一别之后,两人已许久未见过面了,眼下总算清闲下来,沈疏嫣自是想邀程宁外出赏景游玩,再将赐婚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她。
可侯府的下人去了几次,回来均是回复说,未见到程姑娘和她的贴身丫鬟,相府下人只说程姑娘眼下正忙着议亲,不得空出府见人。
议亲?和谁议亲?
沈疏嫣诧异,她是程宁最好的闺蜜,缘何议亲一事,她不知晓?且就算议亲,又为何不能出府见人?
此事蹊跷,沈疏嫣转了转眼珠子:“兰竹,备上拜帖和礼物,随我去程府一趟。”
*
侯府的马车缓缓在城南相府门前停下,沈疏嫣踩着矮凳下车,兰竹上前递上拜帖。
相府门前两樽石狮子威严肃穆,除此之外,还比往常多了许多守卫站在门前。
左相乃文臣,并非武将,相府外守着这么多侍卫作甚?
沈疏嫣心里奇怪,只静待原地,等着待会儿一并向程宁问个清楚,可谁知兰竹刚上前递了拜帖,便被退了回来,程府守卫只冷冰冰地说了句“大小姐不便见客”,便再无他言。
沈疏嫣气恼,往常她常在程府走动,府中多数下人可是识得她的,当初她不过是以侯府嫡小姐的身份过府,程府下人都不敢怠慢,如今她贵为陵王妃,这帮人反而对她视而不见。
沈疏嫣一把拿过兰竹手中的拜帖,径直上前,却是被生生拦了下来。
“知道我是谁吗?”沈疏嫣下颌微抬,倒是比往日还显得跋扈几分。
“沈姑娘恕罪,”守卫低头行礼,“属下也是奉相爷之命行事,多有得罪,望沈姑娘海涵。”
“别叫沈姑娘,”沈疏嫣闻言并未收敛气势,反倒又向前走了一步,趾高气昂道,“现下合该本姑娘唤一声,陵王妃。”
守卫闻言,执刀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沈家小姐和自己小姐关系好,程府下人自是知晓,可相爷先前交代过,将小姐禁足于院中,谁人都不能见,但眼下这位沈家小姐已不仅仅是侯府嫡女那么简单了,还是如今上京城中炙手可热的陵王妃,可是万万吃罪不起的。
陵王殿下可是大小姐未来夫婿的顶头上司,得罪了可没好果子吃,故而相府侍从再三思量之下,只得勉强放行。
“陵王妃这边请,”相府门外的侍卫恭敬道,“相爷先前有令,让大小姐好生休养,筹备婚事,不得随意见客。小的今日斗胆放王妃进入,还请王妃见谅,快些出来,别让小的难做,否则到时相爷怪罪下来……”
“知道了,”沈疏嫣早觉得不妙,联想起之前宫宴之事,沈疏嫣已是猜到了大概,难怪上次送来的书信上面有泪痕,难怪程宁的贴身丫鬟说话支支吾吾。
她早该想到这些,只怪近来事情太多,才忽略了程府的异常,只怕是宫宴那日遇上的那个杨焕听了程宁的那句“倾慕”后,便上门提亲来了。相爷只拿程宁当作联姻的工具,何尝顾及过她的感受,眼下虽说还在“议亲”的阶段,但瞧着程府这般守卫森严,怕是程宁已是被禁足在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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