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祁闻言,先是看了眼沈疏嫣娇羞的神情,接着又看向她平坦的小腹,少有地愣了几瞬,而后才恍然明白过来她所言之意,平日里肃杀冷静的大周战神,头次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你,你是说,有喜了?”
沈疏嫣点头:“前几日就发觉信期晚了些,方才在府门外,晏夫人亲自替我把的脉,错不了的。”
晏家是医药世家,府上说是人人精通于医术也不为过,晏夫人年轻时可是京中有名的女大夫。
谢云祁闻言,激动地双手都有几分颤抖,就是攻下松城之时,都未有这般激动之情。
晏府的喜宴仍在继续,府上一片热闹欢腾,却不知今日最欢喜的并非一对新人,而是一贯肃静冷清的陵王殿下。
谢云祁生于皇家,成长于战场,一颗心早已磨炼得坚若磐石,但不知何时起,他的开始心重新变得柔软,心中有了羁绊,有了牵挂,他清冷的面上也逐渐有了笑容。
她像一束阳光,照进了他阴雨连绵的人生里。从此往后,他的人生雨过天晴,她是一束光,也是一道雨后飞虹,为他单调的人生,平添无数色彩。
从幼时她送给他的一个柿子开始,到后来宛江畔的惊鸿一瞥,再到后来的宫宴,城门口的惊天一吻……
一切似乎毫无逻辑关联,一切又似乎都是冥冥中的注定。
他的小王妃,不仅治好了他的眼疾,一点一滴地温暖了他的心,甚至改变了他的一生。
喜宴散场,已是入夜时分,沈疏嫣挽着谢云祁的手走在回府的路上。
月色静谧,星斗灿烂,长街上空荡少人,月光将二人的影子拉长,时光似乎都在此刻慢了下来。
“夫君,你说……若是那日你没在长街之上,将我出城的马车拦下,我们如今又会是怎样一番场景?”沈疏嫣偏头,倚在谢云祁肩上。
这条长街似曾相识,正是当初沈疏嫣计划逃离京城时,沈府马车所行的那条长街,再往北走,不远处便是北城门,故而让沈疏嫣一下回想起先前离京时的窘况。
“本王从不做无用的假设。”
“哼,”沈疏嫣嗔了他一眼,“夫君,不瞒你说,先前有段时日,我总梦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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